齊淺語見到李羽衣,不解,扭頭看巫白雨。巫白雨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李羽衣打得什麼主意。“你做的什麼?”李羽衣板著一張臉問,但是,不禁吞了吞口水。巫白雨詫異,咽口水?一個荒謬不成型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但巫白雨覺得,那是自己想多了。李羽衣怎麼可能是為了吃的來?“李羽衣,你這麼晚來,到底有什麼事?”巫白雨擋住李羽衣看向炸雞的視線。李羽衣皺皺眉:“來者是客,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哈?”巫白雨覺得好笑。李羽衣過側身,直接越過巫白雨走進了凝眸居。“唉!不是!你……”巫白雨一臉無語,你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李羽衣直接走到齊淺語面前,停住,問道:“你做的是什麼?”齊淺語端著盤子,眨眨眼:“炸雞。”“炸雞?”李羽衣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整個人的目光黏在了盤子上,吞了吞口水,“我只吃過扒雞,燻雞,炒雞,燜雞,燉雞,煲雞,煨雞,燒雞,蒸雞……炸雞,我還從沒聽過聽過……”“哈?”巫白雨走過來,一閃身,插在了李羽衣與炸雞之間,李羽衣皺眉,不得不看向她。巫白雨吃著驚,看看炸雞再看李羽衣:“你這麼晚了,來我這裡,該不會……”李羽衣揚起下巴,聲音清涼:“你大晚上吃夜宵,吵的我睡不著。”巫白雨氣笑:“我吃飯的聲音這麼響啊?!都吵到你了?!”“不是聲音,是,是氣味……”李羽衣理直氣壯,“我就在你周圍。味道都飄過去了。”“所以呢?”“所以要麼你晚上不要吃,要麼……”李羽衣停頓一下,不由自主地嚥了嚥唾沫,“……要麼叫上我。”“叫上你?!”巫白雨無語又抓狂,“我跟你不熟啊!”“不要誤會,我也沒覺得我們熟。”“那你還……”“可你的確在影響我休息。”“我!”巫白雨咬牙無語。李羽衣越過了巫白雨,在齊淺語愣愣的目光中,伸手捏起一塊炸雞,放進嘴,矜持地點了點頭:“還不錯……”“喂!”巫白雨扶額,“李羽衣,你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李羽衣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心滿意足地又吃了一塊兒:“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好,我也不願意多做解釋,以後你就知道了。”巫白雨已經無語到無力:“知道什麼啊?我說!”“我懶得說,你有心自己看吧。”“哎呦,我去……”“我餓了!”李羽衣忽然說道。“哈?”“巫白雨,你不是壞人……”李羽衣又道。巫白雨抓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壞人了?”李羽衣輕蔑的冷笑一聲:“那天跳到湖裡救人的,只有你這個傻子。”巫白雨擼袖,叉腰:“你不說,我還不來氣呢!你那天什麼態度……”“你再去做點吧,這個不夠吃。”李羽衣笑了笑,替齊淺語接過盤子。“你……你……”巫白雨咬牙,她剛才果然沒猜錯啊,李羽衣就是一個吃貨啊!不僅是吃貨,還是一個臉皮厚的吃貨……李羽衣端著炸雞,坐到石凳上:“巫白雨,你前天吃的那個夜宵是什麼?”“烤肉?”“那叫烤肉啊……”李羽衣津津有味嚼著炸雞,點了點頭,“我們明天吃吧。”“哈?!”巫白雨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應對李羽衣了,愣愣地看了看一旁的齊淺語,齊淺語聳肩攤手。“巫白雨你沒當廚子,可惜了……”李羽衣邊吃邊道。巫白雨扶額:“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誇你!”李羽衣舉起被她吃光的空盤子,“還有嗎?”“沒了!”“再做點啊。”李羽衣道,“剛才我沾著番茄汁挺好吃的,不過,我還想試試配孜然。”“李羽衣,你也太對得起吃貨兩個字了!”巫白雨衷心感嘆。“隨你怎麼說,你快再做點去,不夠吃……”“你夠了啊!”巫白雨氣呼呼叉腰:“有點客人的樣子好不好!這裡是凝眸居,我是主人!這裡我說了算!”“哦?”巫白雨話音剛落,凝眸居的門口出來一聲戲謔的聲音。巫白雨氣勢立馬癟了:“侯,侯爺?”蕭近不疾不徐跨進凝眸居。巫白雨所縮肩膀:“你,你怎麼來了?”蕭近玩味地一笑:“這裡是侯爺府,我是主人,這裡我說了算。”得!巫白雨白眼,侯爺將她剛才的話,原封不動照辦了一遍,簡直無聊。才會相思 :挖坑自己跳半路殺出個李羽衣已經讓巫白雨很頭疼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喜歡捉弄人的蕭近。雪上加霜。“侯爺,這麼晚了,您怎來了?”巫白雨衝蕭近行禮,心裡不爽但是臉上卻還要裝的恭敬。蕭近道:“本要休息了,被你這裡的香味引來了。”胡說!巫白雨懶得拆穿侯爺,他的住處距凝眸居那麼遠,就是狗鼻子也不見得聞見。“巫姐姐做的炸雞味道很不錯。”這時,李羽衣站了出來,垂著頭,不看蕭近,操著記流水賬一樣的聲音,說道:“我已經一飽口福了,就不打擾侯爺與姐姐了,告辭。”蕭近點點頭,擺手:“下去吧。”“是……”李羽衣欠身離開,臨走前,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