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看著一臉淡定的李羽衣,再看看在水中掙扎的周霓裳。最後看向一旁雙手環胸的蕭近。快救人啊!巫白雨在心口吶喊,結果……沒有人動一動。周霓裳顯然不會有水,狼狽萬分地在水中掙扎呼救,水流像要生吞活剝了她一般。岸上,李羽衣直直看著,神色似乎還透著一絲快意。高高在上的蕭近依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欣賞水中的周霓裳。旁邊的一眾夫人丫鬟,更是麻木了一般,連神色都沒變化。沒有人開口說救人,都只是看著,看著池水淹沒周霓裳,看著周霓裳撕心裂肺,掙扎著求生……“靠!”巫白雨飈了一句髒話,脫掉外衫,衝了過去……不會相思 :水中救舞姬2巫白雨跳下池塘,一個人奮力將周霓裳從水裡撈出來,救到岸邊。她已經筋疲力盡,趴在岸邊大口大口地喘息。在場眾人對於巫白雨的突然出現,震驚不已,震驚之後均是一副抱手看好戲的模樣。高高在上的侯爺動也沒動,不動聲色地看著巫白雨,目光耐人尋味。巫白雨顧不上眾人的反應,她搖了搖周霓裳。周霓裳昏迷不醒。“喂!喂!”巫白雨拍了拍她的臉,周霓裳毫無反應,嘴唇蒼白,沒有半分血色,顯得死氣沉沉。巫白雨急忙求救地看向蕭近,侯爺翹起二郎腿,不語。蕭近身後站著崔玳,冷笑著看巫白雨:“真是辛苦巫姐姐了,救了個死人上來。”巫白雨反駁:“她還有呼吸!”崔玳冷嘲:“那她倒是睜開眼,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吶。”“你!”不可理喻!巫白雨焦急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周霓裳,有救!一定還有救!腦中什麼都來不及細想,但身體卻憑藉著本能有了行動。巫白雨雙腿跪在周霓裳身旁,抬起周霓裳的下巴,捏住周霓裳的鼻子,自己大大的吸了一口氣,憋住,而後,衝著周霓裳的嘴巴堵了過去。瞠目結舌!一眾等著看好戲的夫人們,表情被別人看了好戲。“巫,巫白雨,你,你又瘋了!”一個夫人尖叫了一聲,聲音滿是厭惡還有羞憤。巫白雨置若罔聞,大口大口地對周霓裳人工呼吸。“巫白雨,你真不知廉恥!”不知誰又跟著喊了一句。霎時,平靜的湖面被砸下了石頭,議論聲嗡起。巫白雨依舊聽而不聞,按壓周霓裳的胸口,繼續對著周霓裳人工呼吸,“咳!咳!咳!”周霓裳忽然嗆了幾口水,胸口劇烈的起伏過來。“活!活了!!”有人驚呼了一聲,罵巫白雨不知廉恥的聲,歇了音。巫白雨鬆了口氣,脫力地癱坐在地上。蕭近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步,見周霓裳醒來,眉梢微挑:“醫術上說的,救自縊者的吹氣療法,沒想到你還能這麼用。”“什麼?”巫白雨一頭霧水。“過來。”蕭近慵懶地揮了揮手。巫白雨頓了頓,從地上爬起來,溼噠噠走了過去。蕭近挑氣眉梢看她:“你攪了本侯的一場好戲,打算怎麼賠償?”巫白雨攤手,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一眾夫人:“我們剛才不是給侯爺奉獻了更精彩的一場戲嗎?”我們……眾夫人臉微疼。蕭近一笑:“確實如此,那,本侯應該怎麼賞你?”巫白雨想了想,斟酌了一下,指了指周霓裳,說道:“那,侯爺就放了這個姑娘。”“你只要這個?”“我只有這個。”“好,本侯答應你。”蕭青起身,目光幽深地掃過李羽衣跟周霓裳,吩咐一旁的人,“李羽衣封夫人,至於周霓裳,府上哪裡缺粗使丫鬟,就把她安排到哪裡。”“是。”蕭近說完,從上到下掃了巫白雨一眼。渾身溼透的巫白雨狼狽極了,溼漉漉的頭髮,亂雜雜地貼著臉頰,身上的衣服裹著泥漿,皺巴巴黏在身上。虧她剛才還能那麼義正言辭看著蕭近。一陣風吹來,巫白雨渾身一個激靈,她忽然意識了自己的窘迫,縮了縮肩膀,雙手抱胸,心裡慶幸,幸好今天穿的不是紗衣,不然又鬧出上次,跟恩公之間的尷尬了。話說,有點冷……蕭近看著巫白雨。巫白雨不得不撐著嘴角,忍著嗖嗖的小冷風,硬笑。忽然,一件衣服披在肩頭。巫白雨一怔,只見蕭近扯了扯披在她身上的黑衣,這,這是蕭近的衣服啊……巫白雨驚呆了,忘了怎麼反應。蕭近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到了巫白雨身上……巫白雨愣怔了,眾夫人也愣怔了。蕭近做完這一切,意味深長看著巫白雨一眼,離開了。一眾夫人反應過來,五顏六色的表情紛紛看著巫白雨,有的拿眼睛狠狠的剜她,有的恨不得上去給她把衣服拔下來!可都無可奈何,只能追著侯爺,訕訕離開。巫白雨扯了扯身上的還帶著溫度的衣服,懵。這個……是蕭近?巫白雨警惕,他又在打什麼注意?“你叫巫白雨吧。”李羽衣走到巫白雨身側,身上的鈴鐺泠泠作響。李羽衣轉頭,半眯著眼睛,冷冷看巫白雨。巫白雨不卑不亢地回視李羽衣,她喜歡李羽衣的舞蹈,但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這麼心狠手辣。李羽衣似乎看透了巫白雨所想,冷笑了一聲,目光從頭到尾一點溫度也沒有,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