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近蒼白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起色,氣若雲遊地點了點頭。“你就嘴硬吧!”一旁,歐陽大夫毫不客氣地拆臺,“就你這傷,起碼要治上一個月,才能下床!”蕭近但笑不語。歐陽大夫虎著臉,很不高興他的病人不按照醫囑來。這段時間蕭近應該做的就是休息,休息,一直休息!養心養神,傷才能好的更快!結果蕭近倒好,一睜開眼,先是要見一個夫人,現在又要勞神追查刺客。半點不顧及身體,活該疼!歐陽大夫瞪了一眼屋裡的人,連同無辜的巫白雨、單心、單念都不放過。作為歐陽大夫的徒弟,單心知道,師父是年紀大了,連夜救人很容易肝火旺盛。於是,單心趕緊賠著笑臉,討好地攙扶著歐陽大夫,笑嘻嘻說道:“師父啊,您老辛苦了,從昨晚到現在都沒休息呢!我趕緊扶您下去歇歇吧。我讓廚房給您煲了您最愛的鴿子湯,您看,您是先睡覺,還是先喝湯?。”“隨便!”歐陽大夫確實累了,累的發不動火了,最後囑咐了一聲蕭近,被單心扶下去了。“抓住了嗎?”歐陽大夫一走,蕭近問單念。單念拱手,回道:“回侯爺,屬下無能!”“屬下該罰!”單念忽然單膝跪地。“噗通”一聲,嚇了巫白雨一跳!巫白雨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左看看蕭近,右看看單念。“起來。”蕭近說道,“本侯要的,是抓住刺客。”單念拱手,恭恭敬敬回道:“回侯爺,刺客還在抓捕中,昨晚屬下已經佈置好,讓單意帶著幾人去府外搜查刺客蹤跡,屬下則留在侯府,全府戒嚴。”“叫單意回來,刺客就在侯爺府。”單念聞言一愣,直直看向蕭近,就連巫白雨也懵了。蕭近喘息了幾下,平復了一下聲音,冷靜說道:“刺客不會武功,不可能那麼快逃出去。”“不會武功?”單念神情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蕭近道:“他若懂功夫,今日本侯就不是躺在這裡,而是棺材裡了。”“侯爺的意思是,刺客就在我們府上!”單念一點就通。“不錯。”蕭近道,“他的身份,也許是奴僕……”單念神情十分嚴肅:“侯爺可還記得,那刺客有什麼特點嗎?”“身高與本侯差不多,清瘦,年紀在二十歲到三十歲……其他……”蕭近轉頭,看向巫白雨。巫白雨忽然懂了,她也是目擊者之一啊!“我……我就知道對方是個男的……”巫白雨乾笑,她可不是蕭近,都遇到刺客了,還有精力去觀察其他。蕭近眉心一皺,“他對侯爺府以及本侯都瞭若指掌。”單念點了點頭:“所以,那刺客應該在府上,潛伏了一段時間了……”蕭近閉上眼,神色難看:“給本侯揪出來!”“是!”單念領命下去,重新部署。巫白雨一頭霧水站在蕭近身邊,剛才侯爺跟單唸的的對話,在她聽來就跟聽天書似得!她最詫異的是,蕭近怎麼就知道刺客是府上的人?還是府上的奴僕?才會相思 :刺客在府上2巫白雨雖然一頭問號,但也不敢開口詢問。蕭近現在重傷,還是不要打擾他休息的好。單念退下了,蕭近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巫白雨見狀,躡手躡腳退出來,輕輕地關上房門。走出來後,巫白雨閉上眼,用力吸了一口新鮮氣息,似乎能將擁堵在肺裡的渾濁草藥味統統驅散。張開眼,眼前是十分陌生的環境。巫白雨不知道的自己能去哪裡,穿過小回廊,隨意找了個石凳落座。不知道,凝眸居的狀況怎麼樣了。想到這裡,巫白雨不由皺眉,蕭近在凝眸居遇刺,侍衛已經將她那裡封鎖起來。侍衛不會搜查吧?萬一搜查,發現橫樑上的屍體……那就完了!巫白雨猛地站起身,想到這種可能,驚了自己一身冷汗!“巫夫人?”單心送完歐陽大夫,正好看見眼前這一幕,關心道,“您沒事吧?”“沒,沒事!”巫白雨趕緊收拾好情緒,抓了抓頭,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沒事就好,您是不是累了?”單心走過來,說道,“我看您臉色挺差的,要不要回屋休息一下?”巫白雨急忙擺手:“別!別!蕭近剛睡下,我就不打擾了。”單心眨眨眼:“我沒說侯爺那屋。”“啊?”巫白雨舉目環顧,“那你說的是……”“我說的是那邊的西偏房。”單心指了指主屋的西邊,說道,“我都幫您安排好了。”“那個……”巫白雨沒動身,斟酌了一下,問道,“我一定要住在這裡啊?”單心歪頭:“那夫人的意思呢?”巫白雨抓抓頭,商量著說道:“你看,能不能,我平時在這裡,然後,休息的時候回凝眸居……”單心想也沒想,乾脆地搖頭:“這恐怕不行。”“為什麼啊……”“因為,侯爺親自下令,要您親自服侍啊。”巫白雨雙手一攤:“可是……我,我什麼都不會啊!”“您不需要會,服侍侯爺有專門的僕人,您只要陪著就好。”“也就是說,我以後每天,都要在蕭近病床前乾站著?”巫白雨還真沒誇張,從頭到尾,要麼歐陽大夫圍著蕭近把脈施針,要麼下人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