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那便好。”蕭煬這才放心下來。巫白雨裹好被子:“我可以休息了嗎?”“你們先下去。”蕭煬命令道。屋裡又剩下兩人了。巫白雨有氣無力:“又要幹什麼?”“無事。”蕭煬在巫白雨床邊坐下。巫白雨看了看他:“既然無事,皇上留在這裡做什麼?”蕭煬笑了笑:“這個皇宮是朕的,朕想在哪裡就在哪裡。”皇上還能這麼無賴的?!巫白雨仰天一白眼,也是大開眼界了。“那你隨便,我要睡了!”巫白雨矇住頭,然後……睡不著啊……!“怎麼了?”蕭煬明知故問。任誰被盯著也睡不著的好吧,何況巫白雨本就不困。“皇上,你到底要幹嘛?說清楚好不好?”巫白雨耐心問道。蕭煬輕笑。巫白雨嚥了咽口水,被蕭煬越看越緊張,卻也不願意示弱,瞪著眼睛回視過去。“朕想,朕知道蕭近為何會喜歡你了。”蕭煬忽然開口說大。巫白雨冷汗:“這話,你說過。”“是嗎?”巫白雨鄭重地點頭,說道:“可是我不好奇!”不好奇,蕭近為何喜歡她?或者說,她還是不相信。再說了,蕭近喜不喜她,巫白雨真的不在意,她最在意的是……是……看著與蕭青有幾分相似的蕭煬,巫白雨恍惚走了下神,她最在乎的是……輪到不她在乎了。“你在透過朕,看蕭青?”蕭煬看著巫白雨,一言道破。巫白雨聞言,有些窘迫與惱怒,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反駁。蕭煬倒是氣定神閒。巫白雨有些不甘心,覺得自己跟一隻被玩弄的小白鼠似得,蕭煬就是那隻可惡的貓!“皇上,那你剛才又透過我看到誰?”巫白雨反擊。蕭煬聞言,一下子頓住了,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久久沒有開口回道。巫白雨就這麼一問,她知道蕭煬是不會說的。既然不說,就離開好不好?巫白雨將被子蒙在頭上,說道“皇上,我真的要休息了,休息不好對胎兒不好的。”每次提起胎兒,蕭煬都會妥協,這次也而不例外。等到皇上離開了,巫白雨從被窩裡鑽出腦袋,歪著頭,自言自語:“是誰呢?”蕭煬透過她看到了誰?或者說,她身上有誰的影子?蕭煬也好,蕭近也罷,都對著她露出過這種神情,透過自己好像在看著另外一個人,他們會不會思念記掛的,會是同一個人?靈光一現,巫白雨腦中忽然閃出了一個名字:唐衣?那個讓蕭煬露出這般神色的人,會是那個叫唐衣的人嗎?巫白雨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穿的那身舞衣,蕭煬:皇上是不舉巫白雨滿臉詫異,忍不住地新奇,又輕輕地戳了戳自己的肚皮,裡面又傳來了微微的動作,像是在伸展小胳膊,回應她一般。胎,胎動?巫白雨微微張著嘴巴,竟然覺得有些手足無措。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肚子裡是有一個小生命的。與她緊緊相連,生生相關……這種奇妙的感覺,巫白雨第一次遇到,除了用“說不清道不明”,“只能自己意會”這些詞來形容,巫白雨真想不出其他詞語了。真的,很奇妙……巫白雨跟得到了什麼愛不釋手的小寶貝一般,新奇感高漲,忍俊不禁地再戳了戳,可裡面的小傢伙大約是困了,沒了動靜。再戳,還是沒有回應。可這不妨礙巫白雨心情變得很好。冬雪消融,春回大地的美妙感覺。巫白雨枕著雙臂,嘴角帶著笑容,滿意地躺下。躺下,卻沒有像剛才說的那樣,要睡覺。巫白雨眨眨眼,靜靜地望著床帳,慢悠悠地思考著事情。“三天後,梅園見面啊……”巫白雨嘆了口氣,抱著被子,喃喃自語道,“師兄要告訴我什麼呢……”以至於,當時表情那麼嚴肅,一定要再見上一面。是跟上次過期的假死藥有關嗎?還是跟蠱毒有關?或者是其他什麼事情?巫白雨思來想去,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第二日,巫白雨早早就起床了了,洗漱完畢,吃完早餐,巫白雨一探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氣。老天爺沉著臉,心思難猜,說不上是發怒生氣,卻也似乎並不開心,它老人家沒有施捨明媚的陽光,卻也沒有招來壓頂鬱悶的烏雲。天氣微陰,不死不活,不陰不陽。“我要出去散散心。”巫白雨說著,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唉?可是今天的天氣……”“就因為天氣不好,所以才要散散心啊,不然要發黴的。”巫白雨笑容燦爛。宮女們面面相覷,不明白裡面的因果聯絡。“今天,我想去御花園走走。”巫白雨說著定下了路線。宮女們能說什麼,無言以對,只有答應。經歷了梅園被刁難的事情,眾人本以為巫夫人會老老實實待在偏殿,結果竟然她一反常態,不僅沒有像往常一樣悶在偏殿中,反而大大方方,招搖過市地再次出來了。巫白雨挺著肚子,漫無目的地走在前面,幾個服侍的宮女太監走在她後面,邊走邊跟巫白雨介紹。這次出來,與昨日顯然是不一樣的。昨天出來的時候,宮中大部分當差的宮人還不認得巫白雨,即便有認識她的,也都是不太上心地看上一眼,既不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