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都下午啦,蕭三天難道真的忘了她?怎麼可能!巫白雨苦笑,蕭三天也許是憋著大招呢!“吱呀……”凝眸居的院門再次被推來。來了!巫白雨腦中警報天線一樹,渾身戒備……“夫,夫人……”“程言?”巫白雨愣怔,“你怎麼來啦?”“我……”程言踟躕站在門口。垂頭不語。“你怎麼啦?現在不是送飯的時候吧?”巫白雨起身走到程言旁邊,才發現臉色異常慘白,死死咬緊下唇,僵硬地站著。巫白雨忙問道:“你到底出什麼事啦?”程言囁喏,縮了縮脖子:“夫,夫人……我……我……”巫白雨扶額:“你是來讓我幫忙的?那就趕緊直說什麼事情啊!你要急死我啊!”程言似乎終於鼓足了勇氣,緊緊攥著手指,手心摳出血來:“我,我請夫人跟我去一個地方……”“唉?”巫白雨納悶,“什麼地方?”“夫人去了……就,就知道了……”程言的頭埋地更地。“我去了,你是不是就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巫白雨想也沒想的問道。“夫,夫人……”“好啦,好啦,前面帶路!”到底是有什麼事啊?巫白雨沒有細想,她信任程言,於是出了凝眸居,放心大膽的跟著程言走。程言繃緊了肩膀,渾身僵硬著發抖,一路上,只顧埋著頭走路。巫白雨跟程言他身旁,越走越覺得周圍環境陌生。“這是哪裡?”巫白雨邊走邊打量四周。這裡應該也是一個花園,植花種草,山石林立。涼亭的設計和佈局,跟巫白雨之前去過的皓月園大致相同,可這裡的總體佈局又不同於皓月園。打個比喻的話,皓月園是白衣客卿,這裡就是江湖豪俠。皓月園是人工雕刻出來的花園,每一珠花,沒一棵草種的都是很講究的,處處透著匠心獨運的精緻優雅。這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更像是天生地養花園,粗狂野蠻,生機勃勃,散發著一種大自然的野性。“這是哪裡啊?”花園越走越深,巫白雨不由又問道。“……”程言不語。只是腳步遲遲疑疑,忽快忽慢。巫白雨皺眉,打量程言:“程同學,你從今天中午的時候就很奇怪啊……到底怎啦?”“快,快到了……”“哦?”巫白雨揹著手,繼續慢悠悠跟著程言走。“唉,你該不會是要給我驚喜吧?”巫白雨摸著下巴,樂滋滋說道。程言猛地停住了,聲音乾澀:“到,到了……”巫白雨抬眼,只見面前是一處冷硬的黑房子,門窗都是鐵製的,散發著一股類似血氣的鐵腥氣。“這……”巫白雨不由皺了皺眉:“這是哪裡?”“夫,夫人……”程言哆哆嗦嗦地伸手,渾身發著抖,高瘦的身軀近乎要攔腰崩斷。程言推開了門,“請,請進……”大門後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洞,凝固著冗長的黑暗。“程言……這是怎麼回事?”巫白雨皺眉,腳下未動,門後逼仄的黑洞像是空蕩蕩的骷髏,巫白雨不由警惕起來。這一刻,她總算覺察出不對勁了。大門後的黑洞裡似乎傳來了什麼聲音,爬過鐵門,鑽到巫白雨耳朵裡,蠢蠢欲動地叫囂。“程言……啊……”巫白雨剛要開口詢問,斜側忽然衝出一個黑影,一把將巫白雨推進了屋子!“啊!!”“夫人!!”程言驚悚地大叫了一聲,一隻憋屈在眼裡的淚水,嘩嘩地淌下來。“夫人!!夫人!!”程言掙扎去拉巫白雨,卻被衝出來身影一腳踹倒,那身影壯碩異常,粗壯的手臂,握住鎖子。咔噠!門上鎖。“喂!喂!”巫白雨一陣拍門。“嘎達……嘎達……嘎達……”巫白雨身後的黑洞裡,響起一聲類似機械啟動的聲音。巫白雨訥訥回了頭,只見,她身後黑洞裡露出了一絲亮光,從上到下,黑暗的洞窟後,竟然是陽光。巫白雨心裡“咯噔”一聲,對於突如其來的陽光,她並不欣喜期待,慘白的光,堵著洞口,粗製濫造。巫白雨心裡抗拒,但是腳下卻不由自主走了過去,衝著陽光走過去……當陽光鋪天蓋地衝進巫白雨的眼睛,伴隨著陽光而來的,還是一聲聲尖銳的歡呼聲!巫白雨頓了一下,洞口外的場景讓她傻了眼。洞口外是一個圓形的鬥獸場。鬥獸場的上方坐滿了人,聒噪嘈雜叫喊聲讓巫白雨一時間不知所措。就在這時,雪上加霜的事情發生了,巫白雨的對面傳來一聲野獸的低吼,毛骨悚然的聲音讓她腦中一片空白。猶如噩夢一般,那個書生的慘叫撕破空間與時間再一次在巫白雨腦中肆虐,撞到巫白雨頭昏腦漲,表情一片空白……她的對面是三條赤目齜牙的惡狗,脊背隆起,雙爪撲地,後腿積蓄力氣,貪婪而兇狠地盯著巫白雨。巫白雨瞳孔渙散,罔然失措。耳邊是惡狗的低吼,那聲音是從喉嚨裡磨出來的威脅,它們在嘶吼,餓!很餓,吧嗒吧嗒地口水掉下來,甚至連地面都能腐蝕。“上!上!趕緊上!!咬她!!”人群一片歡呼雀躍,他們高高在上,居高臨下俯瞰著巫白雨,他們看她,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能取悅他們的活物。她是死是活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