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近點頭。真是這樣嗎?巫白雨心下一陣質疑,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旁邊的葉嵐天,蕭近說的這個遊戲這也太簡單了,全然不像葉嵐天不是說的死局啊。“遊戲,可以開始了。”蕭近調整了下姿勢,眉梢一挑,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巫白雨。巫白雨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蕭近剛才看她的表情,跟幾天前看那個被惡狗撕咬的書生是一樣的。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表情,暴戾卻又悠閒,按理說兩種矛盾表情很難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除非這個人在享受,他享受暴戾,享受血腥,因為享受所有悠閒。“從你先開始。”蕭近看了眼萍兒。萍兒臉色微變,但還是保持著鎮定,對蕭近欠身行了個禮,溫順回了一聲:“遵命。”而後,萍兒轉向巫白雨,四目交接,萍兒眼中的順從消失,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像是出鞘的匕首,帶著咄咄逼人的殺氣。巫白雨一怔,只聽萍兒的聲音在耳畔緩緩響起。巫白雨想到了冰冷的蛇……“夫人,您失憶前,曾經親手勒死過一個粗使丫鬟,被我看見了,您還威脅我不能說出去。”“!!!!”“你,你,你說什麼?”巫白雨如遭雷殛,整個人變得遲鈍,沒反應過來。“您曾經,親手勒死過府上的人。”萍兒一字一頓重複著。巫白雨這次聽得一清二楚了,而且避無可避!只是她腦子還有些混亂,一時間沒理出頭緒,只能瞪著眼睛,看著萍兒,竟然忘了否認反駁。“這是真的嗎?”蕭近不疾不徐開了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巫白雨,“若是真的,殺人償命,你死。若是假的……”蕭近又看了一眼萍兒,“誣陷主子,她死。”“侯爺,我說的是真的!”萍兒先聲奪人,“我還有證據!”“哦?”蕭近眉梢微揚,“拿出來。”“是!”萍兒回完話,從袖子中掏出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在巫白雨的面前緩緩開啟,裡面是一顆精緻的夜明珠。“這顆東海明珠,是侯爺親賜給夫人的,夫人當時為了封我口,轉送給我,我當時不收,她就威脅我,若是不聽她的,就把讓我跟那個丫鬟一個下場……”萍兒說著“噗通”一聲跪下了,聲淚俱佳地望著蕭近:“侯爺明鑑,這都是巫夫人的主意,我是下人,全是被迫的!”“起來吧。”蕭近輕鬆地擺了擺手,“本侯說過了,只要你們能說出一件巫夫人做過的‘大事’,無論你們是知情不報還是幫兇,本侯概不追究。”“謝侯爺。”萍兒擦著淚,慢慢站起身,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巫白雨,飄然的目光似嘲弄又似鄙薄,一閃而過。巫白雨的脊背躥起一陣冷意。此時,她終於弄懂了這個遊戲的規則,還有的蕭近的意思!什麼幫她回憶往事!根本就是在讓她們互相殘殺,最終落個你死我活的下場。而且,這裡有六個人,也就是說,她接下來可能要面對六件“致命”的事情,無論她失憶前是否真的做過,她都必須要一一否決,並且能拿出絕對證據,她才能活命。不會相思 :失憶者遊戲4怪不得葉嵐天說這是一個死局,這確實是一個死局,是巫白雨以一對六的死局。即使她能僥倖從萍兒這關活下去,後面呢?面對胥姬跟宛兒呢?也要你死我活地廝殺嗎?巫白雨電光火石間心算了一筆賬,她活下去的代價就是對面那六個人的命,頓時,心口一縮,心臟像被從胸膛挖了出來,再從高出拋下來,重重的下墜,下墜……這是一個死局,勢不兩存的死局……巫白雨抬眼,看著對面的萍兒,她志在必得地捧著證據,宛若勝利在即:“夫人,不管您記不記的,這都是事實,您確實親手殺死過府上的一個無辜人。”巫白雨咬緊牙關,沉默不語。“您不說話,是想起來了?”萍兒盯著巫白雨,咄咄逼人道,“還是預設了?”巫白雨依舊不語。“夫人!”萍兒忽然拔高聲音,話是對巫白雨說,但目光卻飄向了蕭近,“您是預設了吧!”“當然不是!”巫白雨大聲回道,她看著萍兒,靜靜看著,眼中不怒也不懼。她對萍兒的進攻沒有動怒,因為她清楚自己的敵人在哪裡。不是氣勢洶洶要置她於死地的萍兒更不是對面剩下的五個人,她的敵人是這個遊戲的佈局者。巫白雨繃著臉,忿忿看地向悠閒的佈局者。蕭近挑著眉梢,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看著她,像是在欣賞一場好戲。巫白雨惱火!蕭近在享受,他作為座上賓的旁觀者,冷眼旁觀而又津津樂道地欣賞著她們,欣賞著她們為了活命的百出醜態!欣賞她們的互相廝殺!這個遊戲,如果按照蕭近規則走下去,她必死無疑……而唯一的解決辦法……跳出這個規則!如何巧妙的打破一個規則,巫白雨一時間想不到好辦法,但是她有一個最直接最粗暴也最有效的笨方法。…………“證據呢?”巫白雨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脯,衝萍兒一伸手。萍兒愣了愣,而後,將手裡的東海明珠往巫白雨面前一戳:“這就是。”巫白雨看了看那珍珠,摸著下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