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要幫忙可以叫我。”“那你呢?”蘇顏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我的房子又還沒交付,當然繼續住這裡啦。你不在,我一個人自在多了。”“你喜歡住這裡?”“我當然喜歡啊。”蘇顏當然喜歡這裡,這裡是她的新,也承載著她短暫卻快樂的回憶。陶婉無聲嘆息,把想要邀請她一起住的話默默吞回了心裡。越和蘇顏相處,越和她親密,越喜歡她,陶婉心中也生出了更多猶豫和顧慮。她自然可以不要臉,曾經也從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但在蘇顏身上體會過被誤會的心痛以後,她也開始反思自己。對蘇顏,她絕不是僅僅當作消遣。可怎樣才能讓對方明白這件事呢?她明白的,不僅是蘇顏彆扭,自己也一樣。明明有些問題只要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就能解決,她卻無法做到。就像蘇顏下意識口是心非一樣,她也無法把真心話認真傾訴。只有假裝輕佻,假裝玩笑,假裝調侃,她才能順利地說出來。戴多了面具,養成了習慣,反射性地自我保護,叫她失去了坦然面對他人的能力——甚至是自己喜歡的人,尤其是自己喜歡的人。作者有話要說:下週四之前一定完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陶婉一直在為搬家做準備, 蘇顏更加不喜歡回來, 陶婉也不像之前那樣每週去接她。蘇顏幾次回家沒看到陶婉, 差點以為她已經搬走了。陶婉幾次想要邀請蘇顏, 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甚少做沒有把握的事,對於蘇顏她卻是從勝券在握到如今的遊移不定。她素來擅長揣測人心, 對於看著長大的蘇顏更是瞭如指掌。所以她曾以為,想要得到蘇顏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可她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愛情的可怕。真正陷入其中才知道, 所謂的理智並沒有太多的作用。她有些慶幸, 又有些悲哀。慶幸於曾以為不可能在蠢動的心獲得了重生,悲哀於失去了從容後自己的步履蹣跚。陶婉至此才真正感覺到自己變了, 失憶這件事對她的性格造成了深遠的影響。剛開始對蘇顏動心思時, 她並沒有太過深入思考這件事。她向來自私自利又我行我素,甚至沒有太多的道德觀念,勾引蘇顏似乎也只是一件順其自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