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你礙事……”花染焦急地解釋,說完才驚覺自己態度過於急切,“我的意思是,她喝醉了,一起睡可能真的不大方便,還有酒氣什麼的……”“洗過澡還好啦。”白書一聳聳肩,對她招手道,“染姐姐別站著,時間不早了。”花染對她這句洗過澡在意萬分,口中卻道:“我、我再去開一間吧,你睡這裡好了。”作者有話要說:完蛋了我,想讓小白欺負死這樣的染染。怎麼辦,就是想看她哭,說好的溫柔以待呢? 白書一曖昧地笑, 盯著她不說話, 花染被她看得直心慌。“染姐姐, 你在怕什麼?”“我沒怕……”“那你那麼著急逃跑做什麼?難道我還會吃了你嗎?女孩子一起睡很正常吧?我和芊芊一起睡很正常, 和你一起睡也很正常。”花染被白書一嘲得發酸,卻又無力反駁, 只偏著頭沉默。白書一看到她雙眼溼潤,鼻頭髮紅, 咬著唇極力忍耐的模樣, 心口軟了一下。“染染。”她坐起身, 膝行到床邊,把強自忍著淚意的花染拉到身邊, “怎麼了?為什麼哭?”花染想要掙扎, 卻被她溫柔的動作與話語撫慰得心口發顫。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從眼角落下。“小白……”白書一攬過她,拍著她的背輕聲問道:“叫我做什麼?”花染知道她明知故問, 悽苦地拍她的背。但她的力道輕輕的,更像是愛撫與撒嬌。白書一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撒氣, 細細地摸她的脖頸與背脊, 輕聲誘哄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花染覺得白書一好惡劣, 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要逼迫她。“小白,不要欺負我……”“到底是誰欺負誰?不要我,又勾引我。”“我沒有……”“你有,你看著我的眼睛分明就是在引誘我。”楚楚可憐, 依依不捨。白書一在穆芊芊面前的時候就已經被她看得心癢難耐,躁動不已。人到底能有多口是心非呢?白書一不知道。但花染忍耐自苦的模樣足夠惹人憐愛,叫她不忍苛責。但不忍苛責是一回事,想要欺負又是另一回事。每每看到她言不由衷,白書一就忍不住想要剝開她正直的皮囊,讓她看清自己的真心。讓她羞愧,讓她無助,讓她無處可逃,只能到自己懷裡尋求安慰。白書一覺得自己有些壞了,又覺得壞這樣一點點的程度可以被原諒。誰讓花染冷落了她那麼久呢?花染的嗚咽抽泣大聲了一些,似乎是不想聽她的話。白書一被逗笑了,又去親吻她的臉頰,“你不承認嗎?那為什麼開門那麼及時?為什麼要去我房間?為什麼站著不肯走?”她每說一句,花染的哭聲就大一分,像是受足了委屈的孩子。因為她可以軟弱的地方只有這裡,能夠撒嬌的物件也只有白書一。白書一捧著她的臉,用拇指輕輕揩去她眼角的淚水。“你還要演下去嗎?裝作不在意,裝作不在乎,裝作很大方。我們都知道,你根本受不了。”那她又能怎麼辦呢?在英國這一年多,她接觸了更多的人和事,觀念確實發生了一些變化。但要她立即就不在意和白書一的那點關係,那也是不可能的事。白書一看她哭得停不下來,嘆氣道:“後天還要參加婚禮呢,哭得見不了人可怎麼辦?”“明明是你……”“是我怎麼樣?欺負你嗎?”花染看著她淡定的神情,忍不住控訴道:“你知道你學妹還喜歡你。”“是呀,我當然知道。”花染哭腔道:“所以你是故意要讓我吃醋的嗎?”能如此直白地說自己吃醋,看來是真的急了。白書一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吃醋了嗎?我先宣告,無論是不是在你面前,我對芊芊都是這個態度,沒有利用她,也不是故意為了讓你吃醋。當然,你自己要吃醋,我也沒辦法。”太過分了!花染淚眼婆娑地想要推開這個惡劣的人,白書一卻緊緊箍著她,不讓她逃脫。“不要逃,染染,不要逃開我。”花染聽她說得悽楚,終是心疼,不再逃開。“小白,我沒想要勾引你,我知道不可以……”“你可以,你只是不想……”白書一察覺到她不再掙扎,又去親她被淚水沾溼的唇瓣,“而且你明明做過那樣的事,為什麼一次可以,兩次就不行?”花染被她摩挲得發抖,“那是、那是最後一次……”“到底有什麼差別?這種事一次還是兩次到底有什麼差別?會讓你更好受嗎?讓你良心上更過得去?你在意的又究竟是什麼呢?我以為你出去這一趟該想開了,我媽媽沒準都比你開放。”“這不是開不開放的問題,要是被人知道……”觀念可以改變,現實卻沒辦法更改。“所以你擔心的是別人的看法?那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不讓別人知道。”可明明誰都知道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花染知道這種事不可能瞞一輩子,屆時白書一又要面對怎麼樣的指責與傷害呢?兩人都不是什麼都沒經歷過的人,正因為受過輿論的迫害,所以她才更無法輕易冒險。白書一抿了抿唇,眯起了眼睛。花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