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表情,這是她要把人引入陷阱的預兆。“好,那我問你,你能喜歡上別人嗎?打算結婚生子組建家庭然後忘記我嗎?”花染呆住了。她從未想過這些,從沒考慮過愛上白書一之外的人,在分手之後也再沒仔細地籌劃過自己的感情。她封死了自己唯一的出路,所以無法再細想這些。可她知道自己必須回答,如果現在能夠做出答覆的話,如果能夠說出一個讓白書一死心的答案的話,兩個人就都能解脫。“我……”“只要你說考慮過,我今後一定不再騷擾你。”就算知道是白書一的陷阱又能怎麼樣呢?她早已摸透了對手的全部想法,所以總能叫人敗下陣來。花染說不出口,無法承認也無法否決。沉默是最狡猾的回答,她再一次認清了自己的卑劣。並非白書一糾纏不休,而是她不肯放過白書一。過分的是她,欺負人的是她,惡劣的也是她。“沒想過是不是?你就是這樣的人,做了愧疚的事就想著自苦贖罪,然而又究竟有什麼幫助呢?會讓我更好受一些,還是讓你更好受一些?”白書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發起了進攻,“你沒發現嗎?從任何角度來說,和我分手都是最糟糕的一個選擇。蕭阿姨知道這件事後有明確反對過嗎?你把自己的想法加諸到別人身上,做了最壞的打算後就真的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引導。這不是未雨綢繆,而是杞人憂天。”花染推著白書一的肩膀,閉上眼睛道:“我、我不要和你爭論,你是辯論選手……”“被我說服又有哪裡不好呢?說白了,你只是過不了自己那關。別人到底有多閒才會來管我們的感情?而我們親近的那些人,你就不能更信任他們一些嗎?”花染知道白書一說服人的手段,察覺到自己心中動搖,搖頭道:“不行,不要讓別人……不要讓白姨知道。”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怕別人會傷害白書一,而單獨強調白文雪,則是怕她受到傷害。白書一十分明白花染的思維方式,“我媽媽現在才懶得管我的事,她可是要環遊世界的女人。就算我今後不找愛人,不結婚,不生孩子,她大概也不會逼迫我。”花染聽她說得心酸,“你不能這樣……”“可你不要我了。”花染心要疼死了,“我沒想不要你。”“明明就是不要我了,和我分手,不見我,不讓我親,不讓我抱,說要把我當妹妹,又不准我喜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