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剛剛跟欒元聊的正歡的林思秋也停下了話題湊過來看,看著看著她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但卻沒有立即發作起來。只收斂神情,換上一臉笑意說:“滿滿,既然讓江臨挑,他調好的哪一張說了你也記不住,要不就讓他把自己不喜歡的那幾張刪除了吧,留下幾張覺得好的,你就從中挑一張吧。”江臨也正有此意,但是卻不太好說出口。林思秋之前跟他說的是為了給學校的食堂做宣傳才答應了這事兒。但這女孩的相機裡拍的全是他,背景被完完全全的忽略,根本看不出食堂的樣子,甚至是給他的手、臉部來了好多特寫。這就很有問題了。這女生明知是拍成這樣還敢給他看,這就像是在暗示的表白了,他就更不能放任了,他不做的決絕一點兒,那他就是在默許女生的這種行為了,難免會讓她產生什麼幻想。江臨這幾年的經驗讓他明白了對於這種事情如果處理的不乾脆,不決絕,那就是他的錯。這是人家女孩的相機他確實沒有權利刪東西須得經過女孩的同意。但他確實不太好開口。他怎麼說?“這幾張照片不好,我刪了”?“我能刪幾張照片嗎?”他性格使然,對陌生人說不出這麼唐突的話。幸好林思秋是個靠譜點兒的。她這麼說了,那女生也沒有理由拒絕。江臨刪了不少照片,幾乎沒留下幾張。面部特寫,刪;手部特寫,刪;正臉的,刪;看不出背景的,刪。留下來的統共不到五張,幾乎只有角度上的細微差距,但全都是他的側臉,但能看出食堂的環境,市裡面為數不多的真正能夠看出宣傳的是食堂的照片。他把相機還給女生:“你看怎麼樣,我的這幾張就挺好。”女生低頭翻看相機裡的照片,來回翻看了好幾遍,臉有點兒發白,然後頭低的更低了,咬著唇點了點頭,臉色有點兒難堪,託詞說事兒,匆匆道了再見就跑了。欒元在旁邊看的直嘆氣。林思秋臉色卻不太好,滿臉歉意的看向江臨:“臨兒,抱歉啊,我不知道她存了這分心思,怪我識人不清,鬼迷心竅。看上去多乖巧的一姑娘,沒想到心思這麼多溝溝道道!”江臨搖搖頭,“沒事兒,我知道,我倒是沒關係,到是你,別難受,借這個機會看清她也是好的。你性格開朗,朋友也多,但多少還得留一分心眼的。”林思秋難受的點點頭,見他沒怪自己反而還安慰她別難受,心裡很不是滋味,眼眶都有點紅了。欒元看這姑娘情緒有點兒不太對,趕緊打哈哈,化解氛圍:“這事兒啊都得怪江臨,讓他長得跟小妖精似的整日裡不是勾了這個的魂,就是偷了那個的心。弄得咱這身邊兒人啊,可不好過了,你看他身邊這些個人,那個不是單著的?這還得虧是有主了的。可他家裡這位比他還能招惹,一個一個都不是省心的。”林思秋聽了這話破涕為笑,雪白的玉手捂著自己的嘴,咯咯笑的跟銀鈴似的,弄的欒元是神魂顛倒。江臨則是哭笑不得,雙手做投降狀“怪我,怪我,都怪我長得太好了。”不過他家裡的那位也確實是不省心,不是作風行事上不省心,主要是他長得越來越讓江臨提心吊膽。傅澤18歲不到,185的身高,身材比例完美的倒三角,比模特還好的衣服架子,隨便一身衣服都穿的可以拍時尚雜誌,人群裡走過永遠的視線焦點。更別說他那越長越妖孽的臉。線條清晰,輪廓分明西方人的高鼻深目,東方人的精緻。刀削斧刻,俊美無儔。氣質溫潤優雅,像中世紀的貴族。他從初中起就蟬聯校草寶座,當真是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姑娘前赴後繼,甚至是愈戰愈勇。讓他苦惱不已。江臨有時幸災樂禍,有時醋意橫飛,也算是種情調,倆人也算是從中找到一點微不足道的樂趣,並樂此不疲。但其實他們並沒有那麼多的經歷去應付這些事。想到傅澤他就忍不住嘆口氣,還有比他們更苦逼的情侶了嗎?明明在一所學校,一個城市,甚至家都在相鄰的兩個小區,但是他們過的像是異地戀一樣的痛苦。週末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光,可以抱在一起看書,在一張桌子上寫作業,吃飯,在一張床上睡覺,能形影不離,時時刻刻的看到對方,對他們來說只要能隨時看見對方都是來之不易的幸福了。每個假期傅澤都要馬不停蹄的會京城,這個時候倆人就成了實打實的異地戀。算了算從他們初二在一起,這快四年的時間以來真正在一起的日子還不到200天。想想他就覺得心酸。但好在真樣的日子就要結束了,等上了大學之後,他們就能住在一起。江臨一直用這激勵自己,他攥著一股勁兒,華大可不是那麼容易考的。傅澤的成績一直穩居級部爺爺的意思是想在18歲這年直接拿下獎項。如果他能拿下獎項,如果想一直做鋼琴家那麼久算是把將來的道路就鋪平了,如果想結束這道路,那也可以說是劃上了圓滿的句號。所以說他也沒能放鬆鋼琴,可以說他的壓力比一般的高中生還要大。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