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驚了。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揪住任明卿的領子就往牆上按:“原來鬼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這個賤人!那個男人哪裡比我好?!”任明卿驚叫:“莊墨你醒醒!我是你的作者任明卿!田恬救命!”田恬趕緊上前試圖把醉鬼拉開,哪知莊墨看到他,眼神一厲:“你他媽是誰?你為什麼在我家裡?!你就是那個姦夫?!”抄起手邊的凳子要跟他決鬥。任明卿眼看莊墨髮酒瘋要揍田恬,趕忙從背後把他抱住:“不是他不是他,他是家裡的保潔阿姨,你忘記了?!”就這樣被逼無奈接受了他的設定,還往裡加人物。田恬:“我靠!為什麼我只是保潔?!”莊墨放下了凳子,看了田恬半晌,朝他鞠了個躬:“阿姨好。”他頭暈腦脹的,說完立刻原地癱倒。任明卿搶先一步扶住他的上半身,可是醉酒的人比死屍還沉,他根本攙不住,兩個人一同踉蹌賴在地上。任明卿勉強靠牆坐好,連拖帶拽地讓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莊墨凝視著任明卿的臉,有點委屈又帶點歡喜地說:“老婆,你真好。”任明卿:“……”莊墨突然想起一樁事,掙扎著起來,拖鞋都蹬掉了:“那個姦夫是誰?我去做掉他!”任明卿只能順著他的劇情走下去了:“沒有姦夫!”莊墨:“沒有姦夫?”任明卿搖搖頭:“沒有。”莊墨捧住他的雙手:“那我們不要離婚了。”說得特別可憐。任明卿:“……”莊墨見他不答應,又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作勢要朝一樓的窗戶衝過去,要跳樓。任明卿連忙將他摟住:“好好好不離婚了,不離婚了。”莊墨找回了他在家中的威嚴,躺在任明卿的懷裡顧盼自雄:“很好!”任明卿:“……”任明卿:“那去睡覺了好不好?”莊墨:“不行。”在他腿上翻了個身,摟住了他的腰,一頭扎進他懷裡。任明卿:“……”任明卿:“莊墨,你這樣壓得我腿疼。”莊墨如夢初醒,立馬從他腿上滾了下去,跪在一旁試圖把他公主抱:“寶寶對不起!老公忘記了!是老公錯了!來,你打我吧,消消氣。”任明卿被他逗樂了:“不了不了,你這麼客氣做什麼。”莊墨:“老婆,你不打我,你就是看不起我。”任明卿:“……”在一旁攝像的田恬使勁攛掇:“打打打!打他!打他嘛!”莊墨聽見有人附和他,更加起勁了,把俊臉湊過去:“吶。”任明卿被鬧得沒辦法了,只能順毛擼,寵溺地掐了掐他的臉:“老公,你這麼辛苦,我怎麼捨得打你。”莊墨演了那麼久,對方終於肯入戲了,大喜過望:“那我那麼辛苦,你親我一下吧。”任明卿:“誒呀,我也好累哦,我看還是算了吧。”莊墨:“那我親你一下。”說罷眼疾手快地在他臉上美滋滋地ua了一口。任明卿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呆坐在原地,連耳朵都漲紅了。莊墨這下心滿意足,終於不鬧騰了,兩個人總算能好好把他攙扶回臥室。然而他閉著眼睛都不肯消停,被扔上床的時候還勾著任明卿的腰,恬不知恥地要跟他同床共枕。“老婆,你真漂亮。”莊墨看著近在咫尺、又羞又怒的任明卿,幸福地纏住了他的手腳。任明卿:“……”看來今天免不了要伺候到這個醉鬼睡著為止了。莊墨又對他嚴肅地囑咐:“一胎要兒子,二胎才要女兒。”任明卿:“……”莊墨:“哥哥叫沈度,妹妹叫沈妙妙。”任明卿:“你這個設定做得太細了,影響我發揮。”莊墨:“是麼?”任明卿:“嗯。”莊墨:“好好好。我就給你把把方向,具體還是得你自己來,聽你的意見。”任明卿:“嗯,我自己來,你先睡覺。”莊墨閉上了眼睛,過了會兒又到他耳邊煩他:“沈度和沈妙妙,沈度和沈妙妙……”任明卿:“……”任明卿被他煩死了,直截了當道:“我生不出來。”莊墨:“!”任明卿平時在莊墨面前是個特別拘謹的人,但是莊墨亂撒酒瘋,完全不講道理,這讓他覺得自己也可以放肆一點。一方面是他的性格其實十分有趣,絕非表面上的木訥呆板,他只是太小心翼翼了,生怕得罪什麼人,所以才顯得特別畏縮;另一方面是他對莊墨有怨氣,憤怒滋生膽量,趁莊墨酒醉作弄他一番正合他意思,反正他明天醒來什麼都不會記得。莊墨果不其然被他嚇到了,輕微地倒吸一口涼氣,大手貼上他的小腹:“寶寶,你怎麼了?!”任明卿:“我就是生不出來。”莊墨震驚地看了他半晌:“那……那我們去看醫生。”任明卿:“沒用,這個看不好的,你趕緊換個老婆。”莊墨轉過身背朝著他,不動彈了。任明卿起身看看他睡著了沒,結果發現他睜著眼睛默默流淚。任明卿:“……”被發現了,莊墨就強顏歡笑:“我不要沈度和沈妙妙了,我要你。”任明卿嘆了口氣,莊墨可真是個好男人:“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嗯,不謝。”莊墨手腳並用地把他纏起來,“不過……”任明卿:“不過什麼?”莊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