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走到她身邊,陳少鐸起身,居高臨下看他仔細的檢視章學容的腿腳胳膊,最後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哥,我沒事啊,都是夢然姐替我擋的,我已經都去清洗了,沒什麼大事,你在這陪一下夢然姐,我帶陳少鐸去洗一下看看,他剛才也去露臺了,萬一沾了濃硫酸,一時不能察覺也是可能的。”章學程看著他們兩個出去,身形相配,走路的時候,陳少鐸很自然的挨著章學容,一個人的習慣很難更改,就像這兩個人,就算不是男女朋友,可這樣的界限,足以讓章學程覺得危四伏了。回頭,孫夢然微微一笑,章學程不怕別人狠,就怕對方不夠狠,讓他下不了決心去應對。孫夢然笑得坦然和煦,這道笑容,莫名其妙讓他煩躁起來,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在腦海裡迅速過了一遍畫面,仍然覺得無懈可擊,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倒了杯水給孫夢然,不停地告訴自己,希望都是想多了。 “你沒事吧,我剛才見你腕上有傷。”走出病房,陳少鐸才開口,幫孫夢然沖洗的時候,他看見章學容悄悄在那邊處理傷口,冷靜自持。她隨意甩甩胳膊,“有什麼事,沒事,就濺了一小滴,小米粒大小,衝乾淨了,塗上大夫給的藥膏就可以。”陳少鐸側臉斜看了一眼,跟她並肩走著,醫院的走廊很長,曲曲繞繞,從前院走到後面急診,他只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這樣自己才有名正言順站在一起的理由。“學容,過些日子是q大校慶,之前的同學輾轉聯絡到我,聽說很多校友回去,你怎麼打算?”陳少鐸說這話的時候,竟隱隱有些期盼。“恩,王曉冰也打電話問過我,他現在在q大任職,說這次是六十年校慶,比較隆重,希望有時間的校友都回去。我還沒想好,不過很可能要去。”q大之於他們而言,是最神聖的存在,哪怕離開校園許久,那都是永恆的青春學堂。“那就好,到時候跟你一起去。”陳少鐸回頭,這天的月很美,直至多年以後,回想起來,那輪明明宛如勾線的月牙,好似偷偷填補了空缺,圓成一個圈,甜到心裡。青檬地產的股價自覆盤之後便一路飆升,連漲了天終於穩定下來,孫家個個覺得揚眉吐氣了一番,也不復前些日子的憋屈。孫夢然已然成了孫家最大功臣,每次孫母去醫院的時候,都會多唸叨,看不見章學程還好,一旦讓她發現一點苗頭,肯定會拉著章學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