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學容,你怎麼沒受傷,真是可惜,我這些濃硫酸,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你這樣暴殄天物,不覺得浪費可恥嗎?”她神志都有些渙散了,卻還是不忘記伸去指章學容。“來來,過來在地上打個滾,這樣就完美了。”她一邊說一邊笑,好似瘋了一樣。“以前那個女人,也想著從我裡吧桑榆搶走,可是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被毀了容,至今都不敢出門,你沒瞧瞧她那幅鬼樣子,大白天出來,孩子見了也會哭,晚上出來鬼都害怕。她以前還自詡什麼清純玉女,仗著長得好看就去勾搭桑榆,這樣的水性楊花,怎麼對得起我?!”她越說越氣,孫夢然在那一邊忍耐,一邊分析韓靜說過的話,竟然把桑榆牽扯進去了。這其的關聯,想來還是個大新聞。“韓靜,你快讓開,夢然姐的胳膊和後背灼傷嚴重,要是不走,我要喊人了。”章學容拿著木板作勢要打她。韓靜躲了一下,裡的瓶子早就掉到地上碎了,她是用香水瓶子來裝的,從外面看不出來異樣,只是硫酸的味道很衝,現下落到露臺上,更讓人嗓子冒煙。“你喊啊,章學容,反正我沒什麼好怕的,從國內跑到國外,又從國外跑回國內,老韓都不說什麼,你在這瞎叫喚什麼,我勸你,別聲張,我有證的,就算真的做了什麼錯事,還是會無罪釋放,不知道嗎?你不是早就調查過我了嗎,難道不知道我有免死金牌?”她說的猖狂,毫不畏懼。眼睛睜的杏圓,看上去猙獰恐怖。哪裡還有往日裡乖巧可人的模樣,如果讓她的店員和朋友看見,指不定嚇一跳。章學容聽她這麼說,大約知道有可能她家裡辦了證,精神疾病的證明吧,就算做了錯事,殺人放火,出示一下這個證件,都能逃脫法律的制裁,老韓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她沒想到,老韓處在這樣一個位置,還能為了自己的女兒,為了一己私慾,做出這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事情,假冒證件,就是為了讓他的女兒逃脫法律的制裁,他是知道韓靜有可能一而再再而的犯錯嗎?就在這時,章學容看見後面的陳少鐸,連忙示意他不要靠近,這裡一地的硫酸,一個不小心,很可能誤傷到自己,韓靜守在門口,若是陳少鐸硬衝進來,很可能把孫夢然推向那一灘濃硫酸。可若是陳少鐸不進來,發起瘋來的韓靜,更有可能直接把兩個人壓在濃硫酸上。“陳少鐸!”章學容突然大叫,出於本能反應,韓靜猛地回頭,冷不凡被章學容凌空飛踹一腳,她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跌跌撞撞從露臺倒退出去好幾米遠,直到踉蹌倒地,陳少鐸將她拉起來關進旁邊的房間裡,這才趕緊上前檢視。見到章學容沒有損傷他才鬆了口氣,繼而趕緊拉著孫夢然往衛生間跑,章學容跑回去拿了兩條幹淨毛巾,順報了警也打了急救心電話。進去衛生間的時候,陳少鐸正拉著孫夢然在水龍頭底下衝水,一遍遍的把濃硫酸稀釋,後背上的不能衝,陳少鐸便拿桶接了往上面撩水,最後,章學容把毛巾沾溼,覆在孫夢然的胳膊上,不停擦拭,沖洗,反覆了好幾回,這兩人才停下來。孫夢然疼的臉上表情都緊皺起來,卻還是一聲不吭,反而好言安慰。“沒事的,學容,不用擔心,還好沒有潑在你身上。”剛才如果不是她反應快,那木板很可能沒用,硫酸也很可能直接澆透,潑在她身上,可是,孫夢然出現的太快了,快到她根本看不清楚,明明她被韓靜支開,去找學程哥了,可是卻在韓靜出的一剎那,替她擋了下來。“夢然姐,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可能我這張臉已經毀了。”她一邊感謝,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似乎120的車已經到了,陳少鐸扶著孫夢然往樓下走,避開其他人,至於韓靜,仍舊反鎖在那個房間裡,時而還能聽見她故作誇張的嚎啕大哭,隱忍啼笑。做戲還真是做全套了。醫生對於孫夢然身上的傷口處理表示認可,見是兩個年輕人,便好聲好氣問道。“你們是大學生?多虧傷口處理果斷及時,要不然皮肉骨頭都得損傷。”孫夢然受傷還算淺顯的,只是凹進去的疤痕難看,卻沒傷到骨頭。往往被濃硫酸腐蝕的,送到醫院都是重度傷情,很少有像她這樣福大命大,沒有損害大體外觀的情況。章學程趕到醫院,見是孫夢然受了傷,雖然心裡也鬆了口氣,卻還是為孫夢然挺身而出的行為覺得感激,心的愧疚也就跟著增長了那麼一點點。“學程你怎麼也來了。”孫夢然的臉色有些慘白,方才處理好傷口,她一直緊咬嘴唇,就連醫生都忍不住誇她能忍,有氣魄。本來是徑直走向章學容的,走到途硬生生調了頭,坐到病床邊上。“你沒事吧,夢然。”他看見她胳膊上的傷口,以及她不經意低頭,脖子上的痕跡,對於女孩來說,這無異於毀容了。“我沒事的,學程,你去看看學容,她剛才嚇了一跳,估計還沒回過神來,你帶她去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章學程聽到這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