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捧著托盤侍立在旁邊。
方丈法義上人擺了擺手,對中年僧人說道:
“宗覺,你且下去吧,我與這位施主尚有話說。”
那僧人宗覺應了一聲,便默然出門而去,離開了這座棲山草堂。
東方穎也不出聲,端起香茶嗅了嗅,便悠然地喝了兩口,等那個宗覺走遠,法義上人便看著東方穎慈祥地說道:
“尊師以柔師太讓小施主不遠千里來此,你可知所為何事啊?”
東方穎放下茶杯,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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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跟我說,讓我先拜見住持法義上人,只要我報上姓名,年歲,還有……兩句詩文,法義方丈自有安排。”
法義上人微微頷首,問道:
“女施主眼下是叫做東方穎是嗎?那你生於何年何月?”
東方穎微微一愣,什麼叫“眼下叫做東方穎”?難道自己以後就不能叫這個姓名了嗎?一時也不便追問,只好回答說:
“回上人,小女子生於光緒三年三月初三。”
這時候東方穎也才注意到,原來自己的生日竟然是這樣巧合,全都跟“三”有關。
只見法義上人長長的白眉顫動了一下,眼神中一閃而過微微的悲憫之色,慨然說道:
“好,果然沒有錯,是那一天……那你再說說,那兩句詩文是什麼?”
東方穎自然沒有忘記,這是師父親口告訴自己的,只有對法義上人說出這兩句詩,法義上人才會完全相信自己,並且安排自己去見那個重要的人。
當下很認真地吟道:
“何方非壞境,此地有歸人。”
法義上人微笑點頭,愴然說道:
“回首空門外,皤然一幻身。”
“女施主,這幾句詩文雖是前人所作,世上知之者甚少,尤其是從你的口中道出,更與當年尊師的心境相合,非外人所能言也。”
“既然女施主就是那個尋覓前緣的歸人,那老衲就成全你吧,請女施主等候片刻,老衲會安排弟子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說著站起身來,東方穎也急忙起身說道:
“那就多謝上人了。”
法義上人走出禪房,拿著一根戒尺,在房簷下的一根柱子上“梆梆梆”敲了三下,隨後便從屋旁岩石上跳下兩名矯健的武僧。
兩個武僧徑自走到臺階下,合十對法義上人說道:
“方丈有何吩咐?”
法義上人淡然說道:
“宗敬宗遠,你們兩人帶領這位東方女施主,去一趟桃花谷碧雲庵,交予庵主妙輝尼姑,即可返回。”
兩個武僧低頭領命,東方穎聞言也就走出禪房,向法義上人抱拳道謝:
“多謝方丈上人成全。”
法義宣了一聲佛號,自行回禪房打坐去了。
那兩個武僧帶路領著東方穎從前門轉過一條小路,從山石亂草間穿過,隨即來到了一條較為平坦的沙土小道。
東方穎判斷了一下這裡的方位,估計就在“明徵君碑”的後面不遠,而從這條小道往前,應該可以通到那方圓如明鏡的大池塘。
想到自己的三匹馬兒還留在湖邊,要是有人垂涎自己的寶馬,將它們順手牽羊給擄走,那可就心疼死了。
於是對兩個武僧說道:
“請問二位師兄,前往方丈大師所說的碧雲庵,有多遠的路途?”
其中一個武僧宗敬說道:
“也就兩三里山路吧。小僧看女施主身強體壯的,不會連這麼一點山路也走不動吧?”
東方穎微微一笑:
“那倒不是,只是我有三匹坐騎,此刻正丟在山門那裡,無人看護,我怕離開太久,萬一被人偷走,那我可就損失大了。”
“不如這樣,我們一起過去,把馬兒帶著,剛好我們有三個人,一人乘一匹馬,咱們還可以省些力氣,你們說對不對?”
兩個武僧對視了一眼,宗遠點頭說道:
“這樣也行,那我們回到前面去牽馬吧。”
當下三個人從小道走回寺院前殿的平地,果然不遠處就可以看見那座小湖,還有自己那三匹心愛的馬兒,正低著頭在樹下吃著嫩草。
三人快步走到湖邊,東方穎解開白馬的韁繩,對兩個武僧說道:
“你們兩位就自己挑一匹馬吧,然後我們馬上就走。”
宗遠和宗敬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