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就聽不得這話,忙挺起胸膛,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強壯高大一些。“嘴上都沒長毛,還是小崽子!”徐峰哈哈大笑道。胭虎剛要反駁,就見盧雄眉頭微蹙走了過來,忙收斂了問好,“五哥。”盧雄點點頭,又看了那邊母子三人一眼,壓低聲音道:“有些不大對勁。”“怎麼說?”盧雄想了下,道:“其實打從那人來託鏢我就隱隱疑惑,若是尋常人家返鄉,又沒什麼貴重財物,哪裡就要鏢局出馬了呢?這樣興師動眾的,反而惹人疑惑。再一個,這母子三人雖言行舉止十分低調,但我瞧著起居進退大有講究,卻不像尋常人家。”中定鏢局也算頗有名氣,這一趟走下來少說幾百兩銀子,等閒人家卻哪裡付得起?那母子三人打從上路開始就安靜得很,非但沒有返鄉人該有的雀躍和期待,反而時有不安,似乎隱隱擔心著什麼。徐峰嗯了聲,點點頭,“臨走前大當家也有此疑惑,故而一口氣叫我們三人出來,又派了這樣一隊精壯的弟兄,也是有備無患吧。”胭虎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卻不害怕,反而隱隱有些興奮。他舔了舔嘴唇,小聲道:“誰敢招惹咱們,咱們必要叫他們有來無回!”“好小子,要的就是這個勁兒!”徐峰十分讚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走江湖難免要與人衝突,雖說一山還有一山高,可最怕的卻不是打不過,而是沒正面迎敵之前自己先慫了。一旦氣勢輸了,十分本事也使不出七分,還打個屁?盧雄年紀雖小,卻是三個人裡頭最沉穩的,略一沉思便道:“不如先飛鴿傳書,與大當家互通一二。”徐峰點頭稱是,“也好,謹慎些好。瞧著天兒陰霾霾的,估計今夜會有大雪,且在前面鎮上休息一日,等大當家的鴿子飛回來再作打算。”趙恆剛收到飛鴿傳書,還沒來得及開啟看,外頭就有人通報說三當家求見。郭賽?他來做什麼?趙恆想了下,“請他進來。”不多會兒,一身黑衣的郭賽就帶著股寒氣進來。他從趙恆抱了抱拳,“大當家的。”鏢局上下基本都是過命的兄弟,但凡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眾人都是兄弟相稱,可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郭賽就同大家有了隔閡,只管公事公辦的叫“幾當家”。趙恆請他坐下,又問他有什麼事。郭賽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聽說大當家要攆胡九娘出去。偌大一個鏢局,難不成就容不下一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