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囑咐,“要最好的。”“你是最美的新娘子,自然也要最好的。”胭脂道。胡九娘這才滿意了,又密密麻麻寫了足足幾張紙,什麼手脂面脂甲油的,另有各色頭油香膏,盡數列在上頭。胭脂看的眼暈,告饒道:“祖宗,你這別是寫了一輩子的吧?旁的倒也罷了,這什麼頭油的,我卻哪裡做過?”胡九娘斜眼瞧她,“我知道你最能幹了,又博聞強識見多識廣的,必然有法子,只是平日憋著不使出來罷了。能瞞得了旁人,卻瞞不過我!若做不出來,我便叫人把你綁了來,當陪嫁丫頭,非把大當家的急死不可!”說到最後,她自己先就笑的不可開交,胭脂又羞又氣,撲上去擰她,兩人便又鬧成一團。這邊胡九娘總算有了點兒待嫁的意思,鏢局裡的氣氛卻有些詭異。原先有事兒沒事兒總愛招惹胭虎玩兒的盧嬌,竟開始對他視而不見了!早起對練也沒他的份兒了,盧嬌只是同幾位兄長過招,即便那幾人都忙得很,騰不出空來,她竟寧肯指點下頭的,也將眼巴巴兒等著的胭虎視為無物!這樣詭異的情形,便是徐峰他們那些局外人都覺得渾身不自在,私底下說了不是一回兩回。“大當家的,這叫什麼事兒!”趙恆也有些無奈,這種事情外人怎麼好說?胭脂這個當姐姐的倒是私下同盧嬌試探著問過幾回,可盧嬌卻大大方方的說:“並沒什麼,只是先前我不懂事,如今醒悟了,且不說男女有別,再一個,我也不小了,早該收了玩鬧的心,正正經經的琢磨下武藝了。早前是諸位哥哥們縱容,我卻不好一味混吃混喝,哪裡能終日玩耍呢?”這理由正經的……卻叫人無從辯駁!胭脂無法,又轉頭去問胭虎,“你也老大不小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經過這段時間的磋磨,胭虎瞧著瞬間穩重了許多,聽了這話就有些黯然的道:“姐,老實說,我也不大清楚自己是個什麼事兒,只瞧著她不理我,總是怪難受的。可若說起成家立業的事……如今我一無所有,卻又好似太過虛無縹緲了些。”說到這裡,他停了下,又懊惱道:“我,我倒是想同她說一說心事,只她好似直接沒瞧見我這個人似的,我往東她就往西,我練武她就回屋!我說話她也只當聽不見!難不成,我還追到她屋子裡去麼?”他心裡是隱約有那麼點兒苗頭的,前段時間意外在捉拿郭賽的現場看見盧嬌,他當時就下定決心要同對方好生理一理這些思緒,誰成想,盧嬌對自己的態度忽然就判若兩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