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正玩得認真,突然感覺到一陣清風,她好奇的抬起頭,便看到傅明禮不知從哪裡撿了塊薄薄的木板,正在為自己扇風。她從地上站起來,站得急了眼前有些發暈,傅明禮眼疾手快的將她攬到懷裡,蹙眉道:“可是不舒服?”“沒事,”夏幼幼很快就緩了過來,將他手中的木板搶走,反過來給他扇風,“你玩玩豬,很好玩的。”“……”傅明禮為難的看了眼地上的奇怪生物,果斷道,“你玩吧。”“真的好玩,你試試,雖然毛有些硬,但是身上很涼。”夏幼幼見他抗拒,便握了他的手蹲下。傅明禮遲疑的將手指伸了出去,挑選了半天選擇了豬崽肥碩的腰,然後輕輕的朝著豬腰點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本來安靜不動的豬崽一扭臀,傅明禮的手指就偏了,瞬間就點在了距離豬菊花兩厘米的地方,而這頭戲精豬不負眾望——“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周圍的一切像靜止了一般,連風都不敢往這邊吹了。如果夏幼幼有時光倒流的能力的話,她一定要用一次,即使不回到自己堅持要帶尚言來看豬時,也要回到她要尚言摸豬時。如果她知道這頭豬會對尚言做出這種事的話,她一定在劉成把它買回來之前就把它做了烤乳豬。她的尚言有什麼錯,為什麼要經歷這麼大的折磨! 看著豬崽擺著翹臀一扭一扭的離開, 夏幼幼訕笑一聲:“幸好沒有弄到你身上, 快起來吧。”傅明禮看著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指, 面無表情的臉讓人沒辦法猜到他在想什麼。半晌,他平靜的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淡淡道:“走吧。”夏幼幼眨了眨眼睛, 聽話的點了點頭。於是這一場聲勢浩大的“督主攜夫人看豬活動”戛然而止,整場活動只留下地上一大坨豬糞。夏幼幼以為傅明禮沒什麼反應,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晚上時她才發現, 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入夜, 夏幼幼愧疚的看著進進出出的小廝,一桶又一桶的熱水往裡間遞, 她才意識到白天那一通豬粑粑給他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心理陰影可以慢慢調整的, 前提是人得健康的活著才有機會啊。在傅明禮第五次要熱水時,夏幼幼果斷將下人都關在了門外,自己繞過屏風跑進去了。傅明禮聽出她的腳步聲,忙將桶邊搭著的布巾扯到水中,蓋住了自己的關鍵部位。“怎麼了?”他問道。夏幼幼看到他水下朦朦朧朧的好身材, 先是心神一蕩老臉一紅, 接著想起正經事, 撇著嘴走到他身旁道:“你打算泡多久啊?皮都要泡掉了!”“這便好了,你先出去吧。”傅明禮平靜道。夏幼幼無語的看著他,半晌道:“快一個時辰了吧, 你又沒戳到它那什麼,那豬也沒拉到你身上,不至於一直洗吧?”聽到她提起白天的慘案,傅明禮面上一僵,夏幼幼無奈的嘆了聲氣,乾脆拎了凳子趴在他的浴桶沿上,好氣又好笑道:“那豬就是拉了一通粑粑而已,又沒弄到你身上至於這麼跟自己過不去麼。你潔癖這麼嚴重,該不會上次把我從小翠那救回來後,也把自己洗了三天三夜吧?”她可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為了搞得狼狽些,沒少往土堆裡打滾,他一路抱著自己回來,搞得可比摸一下豬髒多了。“你怎可拿自己跟豬比?”傅明禮不悅道。“……”得,今天一堆人拿她和豬比都沒事,自己比一下就不行了,夏幼幼鬱悶的看他一眼,“那你出不出來?”“……我要再洗一會兒。”“出來嘛,你都洗這麼久了,不要以為天氣熱就不會著涼,你這樣萬一生病了怎麼辦?”“放心,我身強體健,不會生病。”傅明禮堅持。夏幼幼看他本來光潔結實的肌肉此刻都有些發皺了,當即覺得跟他好言好語也沒用,乾脆冷笑著挽袖子。傅明禮一看她要動手,當即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板著臉問:“你要做什麼?”夏幼幼直接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兩隻袖子高高挽起的胳膊伸向水面。傅明禮忙去擋,然而她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腰,半個身子都跟著浸入水裡,身上的衣裳瞬間溼了。傅明禮去護腰間的布巾,見夏幼幼還要向前,便邊擋邊斥責:“這像什麼樣子!還不快出去?!”夏幼幼不理他,摸到他後便要把他抓上來,只可惜水下本身阻力就大,他又沒穿衣服,身上滑得讓她沒辦法用力。傅明禮被她摸得一股邪火升起,直衝著下半身去了,怕被她看出自己的異常,只能去抓她的手。“別鬧了,我這就出去。”傅明禮的聲音暗啞道。夏幼幼這才停手,看著他吃癟的表情不知為何突然想笑,便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只可惜這世界上有個詞叫住樂極生悲,她因為笑得太過腳下踩到了飛濺出來的水,手又被傅明禮緊緊握住,一時失去平衡倒栽蔥掉進浴桶中。傅明禮心下一驚,忙以最快的速度將她翻過來,但他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夏幼幼因為大笑張開的嘴,只是短短的瞬間她便咕嘟咕嘟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