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著眨了眨,等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跳了起來,怒嚎著拿劍刺了過來,夏幼幼本能的想揍,卻在出手之前被傅明禮拉進懷裡,下一秒便看到他的胳膊擋在了自己面前。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夏幼幼怔怔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督……您沒事吧?”偷襲的黑衣人胸口被幾把劍刺穿,不甘的倒了下去,露出後面劉成擔憂的臉。“無事,”傅明禮淡淡的看向夏幼幼,“嚇傻了?”夏幼幼盯著他的胳膊看,血跡順著他的手腕慢慢往下落,鮮紅的血和淨白的手形成刺眼的對比。“果然嚇傻了,”傅明禮平靜道,停頓一瞬後看向劉成,“去買糖葫蘆。”“……???”劉成一臉問號,不明白是怎麼突然扯到糖葫蘆上的,話說剛剛這姑娘進門的時候督主就說到糖葫蘆了,莫非督主嘴饞了?這個想法一出現他就否定了,他們督主英明神武氣度非凡,怎麼可能像凡夫俗子一樣嘴饞……不過萬一呢?他們督主也就二十五歲,嚴格來說還是個孩子(?)。腦子裡裝了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並不影響劉成腳下的速度,傅明禮的命令一下,他便消失在視窗,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便從門口回來,肩上扛著一個草木棍,上面扎滿了各式糖葫蘆。傅明禮單手接過草木棍塞到夏幼幼懷裡,夏幼幼下意識的抱住了棍子,一抬頭便看到了糖葫蘆在上面聚眾開會。“……幹什麼?”夏幼幼一臉懵逼的看著傅明禮。傅明禮看她一雙圓眼無辜的盯著自己,頓了一下後勉為其難的從草木棍上拔了根山楂的,直接遞到她嘴邊,夏幼幼下意識接過來咬掉一個。傅明禮看到她的右臉鼓起一個圓球,嘴角微微的勾起。劉成看著面前兩個人無言的互動,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否則怎麼看到了這麼玄幻的一幕。夏幼幼一顆山楂球下肚,突然間福至心靈:“你在安慰我?”傅明禮清淡的掃她一眼,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比之前胖墩那半串還甜,簡直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糖葫蘆,夏幼幼一雙圓圓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看起來單純得不染塵埃。真這麼好吃?劉成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何來找你麼?”夏幼幼又啃了兩顆,突然看著傅明禮的眼睛問。傅明禮看向她,夏幼幼靦腆一笑:“我心悅你,順便看你能不能心悅我。”“……”這女人哪來的?別以為假裝害羞就看不出你厚顏無恥了,劉成震驚的看著她。傅明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們好像不認識。”“是啊,一見鍾情。”夏幼幼的臉微微泛紅,雖然目前為止鐘的是臉,可他好看又好心,既會保護她還會給她買糖葫蘆,簡直就是她的理想型。反正從他為自己受傷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能殺他了,不僅不殺他,還要護著他,至少不能讓他再像今天這樣受傷。“……”果然是厚顏無恥,劉成眯起了還沒黑眼圈大的眼睛,這女人是長了一副好皮相,可惜卻腦子不好的冒犯了他們督主,恐怕小命——“如此,便先跟我回去。”傅明禮淡淡道。“……”督主!督主你瘋了麼督主!咱們……咱們不行啊要個女人回家做什麼督主?! 寬大的馬車裡,雖然依然舒適奢華,可與之前那輛卻相差較遠,行至有些顛簸的路段時更是明顯。“督主覺得今日之事是哪個皇子做的?”劉成憂慮的問。自從皇上病重,他們進了二皇子的陣營,這種刺殺便日漸多了起來,可哪一次都沒有這次嚴重,他們留在樓下的那些人,恐怕已經凶多吉少。傅明禮有節奏的敲著桌面,眼底是一片漆黑的冷淡:“去查微知樓幕後老闆。”哪個皇子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是誰,他們在樓上這麼大的動靜,微知樓不可能全然不知道。劉成點了點頭,斂容道:“奴才知道了。”傅明禮不再多言,胳膊上的傷雖然不嚴重,可到底消耗了他的精神,他交代完後便閉上了眼睛。劉成欲言又止的看著上座的人,直到閉目養神的傅明禮微微睜開眼睛,他才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說。”“以您的身手,本能躲開的,為何要……”劉成遲疑的看著傅明禮。傅明禮想到剛剛糖葫蘆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趣味。“督主,不乘來時的馬車,是因為怕柳茵茵知道咱們的真實身份嗎?”看到他的表情,劉成有些好奇了。傅明禮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劉成乾咳一聲,肩膀微微縮了起來,疑惑道:“督主是打算將柳茵茵安置在城外的宅子裡?”不等傅明禮說話,他便鬆了口氣,讚道:“督主果然妙計,程宴此刻生死不知,柳茵茵又在我們手中,程柳兩家的婚事便不能成了,我們的人再從中挑撥,相信很快就會生出嫌隙。”“他們若想聯姻,即便沒有了正統子孫,也會從旁系挑出聯姻的人。”傅明禮淡淡道。劉成一聽便知他的計劃並非如此,忍不住又猜測:“那是為了威脅西河提督?畢竟這是他的獨女,他總要顧慮些。”“若他不受威脅呢?”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