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念叨的發福蝶,此刻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夏幼幼雙眼含水無助的扒著岸邊的鵝卵石,防止體內洶湧的浪潮將她淹沒。“尚言,別鬧了……”她低低的哀求。傅明禮呼吸灼熱的去吻了吻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在他們之間來回轉動:“鬧什麼了?是你邀請我一起泡的。”“我只是讓你泡,沒讓你這麼……”夏幼幼羞惱的看他一眼,手指用力的拽著身上唯一的遮擋,“快些上去,你還睡不睡覺了?”“夫人若是不累,在此泡上一夜也是可以的。”此話自然不能當真,傅明禮此刻所受的煎熬不比她少,還偏偏沒有個出口宣洩,又不捨放過小姑娘,便只能生生忍著。“快點!我要累死了。”夏幼幼哼唧道。怕真把人給欺負哭了,傅明禮不敢過分,託著她飽滿緊俏的臀將她送到岸上,自己要跟著上來時突然身子一僵,心道一聲不好。“磨蹭什麼呢,還不快上來。”行宮地處竹山,夜間煞是陰涼,剛從溫泉裡出來的夏幼幼忍不住抖了一下。傅明禮默默坐回水裡,半晌道:“你先將衣裳穿上,仔細著涼。”“那你呢?”夏幼幼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又回去了。傅明禮抿了抿唇,艱難道:“你且先去前面等著我,我再泡一會兒就去找你。”夏幼幼怔愣的眨了眨眼睛,無語道:“你不會是沒泡夠吧?”“……嗯。”傅明禮彆扭的將臉別向一邊。夏幼幼嘴角抽了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他一眼,總覺得這些日子他越發孩子氣了:“那我不走遠,就在前面等著你。”“嗯。”夏幼幼無奈的往前走了幾步,尋了個乾淨的石頭坐了下去。此刻的她腰痠腿無力,只想快點回去睡覺,可是等來等去都不見傅明禮出來,正準備過去催他時,就聽得他悶哼一聲,片刻之後扶著石頭上岸了。“你怎麼了?”夏幼幼擔心道。傅明禮看她一眼,意味不明道:“無事,踢到石頭了。”夏幼幼鬆了口氣,想起他方才那聲悶哼,忍不住臉都紅了起來。這人怎麼被石頭咯一下腳都這麼性感啊。傅明禮不知道小姑娘腦子裡在上演什麼猥瑣小劇場,走到她身邊道:“走吧。”“好。”夏幼幼站了起來,下一秒又掉回石頭上,無言了片刻,就聽到傅明禮一聲輕笑,她徹底怒了,“都怪你!”她,一個著名的密語閣殺手,竟然因為一個書生的兩根手指就腳軟了,簡直讓人憤怒!“無事,我揹你就好。”傅明禮眼底帶笑的將她扶到背上,揹著她慢慢的朝山下走去。夏幼幼擔憂的看著坑窪的路:“我還是下去吧,你扶著我走就好,這裡的路太差了,萬一摔了怎麼辦啊?”“摔了我會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傷的。”傅明禮笑道。夏幼幼一頓,依戀的用臉蹭了蹭他的後背,軟軟道:“好。”雖然嘴上是這麼答應的,但她時刻保持警惕,以保真摔倒時她能護住尚言。只可惜這份警惕沒保持多久,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可能是溫泉裡耗力太多的緣故,這一覺她睡得特別熟,一直到太陽光刺得眼皮疼了,她才伸著懶腰轉醒。沒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旁邊的位置,果然不出所料的空著,夏幼幼嘆了聲氣,緩緩睜開眼睛,在睜眼的瞬間一拳向上打去。周書郊匆忙避開,雖然沒有被打到,但襲來的拳風讓他有種已經捱揍的感覺:“你能不能睜開眼睛確定是誰了再打?這麼用力是想謀殺我啊?!”“我打的就是你。”夏幼幼無語的坐了起來,睜開眼睛就看到這個女裝大佬,不打他打誰,她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頓時鬆了口氣。要不是昨夜尚言幫她換過衣裳了,她定要把這貨眼睛挖出來。周書郊嗤了一聲:“這會兒不拿我當姐妹了?”“我什麼時候都沒拿你當過姐妹,你在我眼裡跟外面那些小太監一樣,是男人和女人之外的第三種性別,懂?”夏幼幼不耐煩的看他一眼,“來我房間做什麼?”“你才跟太監一樣……”周書郊小聲嘟囔一句,看到她瞪自己後忙閉上嘴,生硬的擠出一個笑臉,看到她臉色好看些才鬆了口氣。不對,他們是搭檔又不是真正的主僕,他這麼怕她做什麼?!“周書郊。”“在!”周書郊立刻應聲。夏幼幼皺眉:“我問你話呢,來找我做什麼?”“……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周書郊心虛的將眼睛別向一邊。夏幼幼眯起眼睛:“少來,沒什麼事你大清早的跟我在這裝神弄鬼的,說,是不是在外邊惹什麼事了?”“沒有……真沒有!”周書郊乾笑一聲,想了想道,“如果有一個單子,目標可能有點大,但如果做成了,能拿到一輩子都吃喝不愁的銀子,還能讓你的積分漲到第一名,你會做嗎?”“目標是誰?”夏幼幼蹙眉。周書郊舔了一下嘴唇:“你先回答我。”“你不說目標是誰,我怎麼確定能不能做,說吧,你昨天找了誰,那人的目標又是誰。”夏幼幼雙手抱懷,警惕的看著他。周書郊無奈:“我就是這麼一個設想,你就說你做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