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昨天還真接了一個大活兒,”夏幼幼無語的看著他,“普通的官員從來沒見你這麼猶豫過,說吧,你找的金主目標是誰,總不會是皇室的人吧?”“……”周書郊閉上嘴,拒絕跟她眼神交流。夏幼幼挑眉:“還真讓我猜對了?你要殺誰,宮妃還是皇子?傅明禮或者皇帝?總是他們其中之一吧?”“……你別猜了,我就問你做不做吧?”周書郊心虛的提高了聲音。夏幼幼果斷拒絕:“在我沒活夠之前,不做。我勸你最好也別做,本來朝廷的事我們這些江湖上的人就不該摻和,更別說皇室那些人了,小心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師父的事你還沒受到教訓嗎?”“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知道什麼啊,”夏幼幼嗤道,“我現在是拿你當朋友才這麼勸,要是旁人我才懶得管,不管昨天你找的那金主要殺誰,我勸你單子沒下之前趁早拒了。”周書郊憋屈的看她一眼,想說自己也知道如此,可那單子是他當場畫押的,又被那老道士拿在手裡,他倒是想拒絕,可已經來不及了。以夏幼幼現在的態度,想來就算知道他單子已經簽下的事後也不會同意,寧肯他付違約金也不要他摻和其中,可週書郊哪是肯把白花花銀子往外推的人,更何況這事他有一半的機率可以躺贏。腦子裡飛速的轉著幾個念頭,最後在夏幼幼不耐煩的眼神中堅定下來,周書郊莞爾一笑,捏著夏幼幼的一捋頭髮輕挑道:“知道了,我這便去拒了。”夏幼幼一拳打過去,在他眼睛上印出一個淺淺的圓環,最後看著他痛苦嚎叫,面無表情道:“在老子這裝你麻痺的紈絝子弟。”寧朝的夏愈發炎熱起來,哪怕是行宮之中,也不如之前涼爽。行宮裡的冰早早就用完了,皇帝卻堅持要在這裡住夠四十九日,因此內務府只能從都城往這裡運冰,送出來的冰用的沒有在路上消耗的多。又是一日送冰日,夏幼幼和周書郊扒在牆頭上往外看,運冰的車子走過,路上化了一地的水,夏幼幼心疼道:“這得多少銀子啊,皇帝老頭也太奢侈了些。”“就這還節省了,只有皇帝自己屋裡有冰,要是這些住在這裡的人都用,指不定要花費多少。”周書郊嘖嘖兩聲,有這錢給他多好,何苦這麼浪費。夏幼幼無聊的嘆了聲氣,這幾日尚言只有到半夜才會回來,好幾次她都睡著了,還是看到他旁邊有睡過的痕跡才知道他回來過。白天見不著人,天熱又不想出去溜達,她這幾日也是快要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