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坐在四方桌上,看著陳章的方向沉默了許久。
而後開口說道:“小章,現在咱們院裡你的地位很高,現在出了這個事,你要不要做個表率?”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了陳章身上。
陳章站起身反問道:“三大爺是打算讓我怎麼做表率?”
儘管閻埠貴心裡已經認定是陳章報復他,覺得他佔理,但還是被陳章的眼神看的發毛。
甚至有些後悔剛剛暗指陳章的行為。
不過,話都說出去了,便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接。
“小章,你別誤會,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找我的輪胎,讓大夥一起去你家看看。”
“要是沒有的話,找其他人的也方便點。”
陳章冷聲道:“這意思就是我做的了?”
看到陳章情緒變化之後,三大媽心裡一驚。
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是真惹不起陳章。
於是膽大嗎連忙在旁邊幫腔解釋道:“小章,你也看到了,我家不知道被誰破壞到這種程度,你三大爺說話是急了點,但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陳章沒有答話。
人群中,劉光天和劉光福對視一眼,全都明白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劉光天心裡很是後悔,怎麼就想不開要把輪胎偷出來去賣,不然閻埠貴也不會揪著這個尾巴搞這麼大一出。
要是真能把陳章制住還好,但要是陳章反把他們兄弟倆翻出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劉光福沒想那麼多,只是看著眼前的場面,覺得很是高興。
住在後院,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陳章過得有多好。
這次所有人針對陳章的大會他很興奮,在看到劉光天眼裡的糾結之後,劉光福很是疑惑。
他湊近低聲問道:“哥,你咋了,用不用我現在偷溜回後院,把輪胎往陳章家扔一扔?”
劉光天愣了愣,細細思考了下這個提議。
就在他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陳章開口了:“搜我家?怕沒人有這個膽子。”
陳章的話擲地有聲。
最開始,閻埠貴還笑了笑說道:“什麼膽子不膽子的,這是辦正事,找偷竊賊,我……”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閻解娣連忙拉住:“爸,你忘了何雨水的事?”
閻解娣在這個時候插話,一來是她還想維護陳章,在他心裡留個好印象,二來是怕閻埠貴出事,他們閻家就真的完了。
聽到閻解娣的話之後,閻埠貴看著陳章,心裡頓時有點後怕。
不管怎麼說,沒有保衛科或是警察局的同志做公證,進去的人,陳章是真能當敵特懷疑處理的。
而聽到閻解娣的話,何雨水也坐不住了。
“閻解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閻解娣:“還能是什麼意思,你莫名其妙衝到陳章哥家,說不準真是敵特。”
何雨水急了:“什麼敵特,我就是想去找陳章問點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誰。
這話落到眾人耳中,之前想要接著這事情把陳章告倒的想法也都消失了。
所有人的話鋒全都轉了轉。
“我覺得,這事和陳工可一點關係都沒有,陳工現在的本事,十年前他就買了腳踏車,現在更是連最貴的電視機都買了,哪還需要偷輪胎?”
“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三大爺想多了。”
“本來好好的休息天,這大清早的全是烏龍。”
“三大爺說什麼搜家,現在早就不是以前的時代,這種事是要警察出面的。”
陳章看著面如土色的閻埠貴笑了笑。
但到了這一步,閻埠貴也只能試圖往回摟:“小章,你是工程師,是軋鋼廠的支柱,地位很高,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說想讓你做表率。”
“畢竟真的是今非昔比,現在院裡也沒有三位大爺能管事的說法了,我的身份也不合適,所以就只能讓你說說話,何必非要和大家撕破臉呢?”
聽著閻埠貴這以退為進的說法,陳章沒有直接答話,轉而說道:“這輪胎的問題確實挺大的,三大爺還是報警比較好。”
何雨水也附和說到:“就是,三大爺,比起在這裡隨便懷疑別人,還不如報警,等警察來處理。”
聽著這些話,劉光天和劉光福想要栽贓陳章的心思也沒了,生怕閻埠貴要去報警。
閻埠貴卻是心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