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售貨員的話,陳章的視線轉向櫃檯。
按照價格區域劃分擺放的琳琅滿目,進口的英格納、梅花,國產的上海牌、吉星牌……
陳章最終將視線放在國產的上海牌。
儘管它的價格不是最貴的,但不管是質量還是收藏價值都很不錯。
“同志,兩塊上海牌的手錶,謝謝。”
售貨員點頭。
而後又是在票根上簽字,又是給手錶調時間。
鼓搗了三四分鐘後,這才將手錶交給陳章。
陳章則是連盒子都沒合上,直接就將手錶戴在了沈婉的手腕上。
見此,就連手錶櫃檯的幾個售貨員都略顯驚訝的看向陳章。
他們作為賣手錶的售貨員,見慣了買到手錶之後,興奮激動,將手錶視為珍寶,就連盒子都想帶回去給街坊領居炫耀的人。
還是第一次看到,把手錶看的這麼稀鬆平常,就像是買了兩顆大白菜,隨手就戴好的顧客。
感受到手腕子上冰涼的觸感。
沈婉徹底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心都停了兩拍。
陳章握著沈婉纖細白皙的手腕,不自覺臉上的表情也溫和了幾分:“婉婉帶什麼都好看。”
聽到這麼親暱的稱呼,沈婉的臉唰一下又紅了,低下頭低聲問道:“真的嗎?”
沈婉覺得陳章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太完美了。
完美到讓她覺得現在的一切都不切實際,讓她覺得配不上陳章。
聽著手腕上手錶指標轉動咔噠咔噠的聲音,沈婉不自覺竟落下了幾滴眼淚。
見此,陳章心下一頓。
看來是他做的有些著急,嚇到這小姑娘了。
暗自吐了口氣後,輕輕牽住沈婉的手:“別緊張,咱們家的東西還多,這只是其中一點。”
“要是覺得不適應,我慢慢講給你。”
沈婉抹了抹眼淚,抬起頭看向陳章:“沒有,我只是太高興了,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
雖然沈婉極力剋制情緒,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有些顫抖。
見此,陳章帶著她到百貨大樓的一處長椅坐下。
沈婉做了兩個深呼吸後這才問道:“你說過兩年要搬家?”
陳章點頭:“具體到哪還沒定下來。”
沈婉:“那咱們買那些東西不是浪費了?”
陳章:“怎麼會浪費,這兩年還是要在四合院住的,我一個人能湊活,娶了媳婦這生活可不能將就。”
沈婉:“你真的願意娶我嗎?”
問完這句話後,沈婉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見陳章不回答連忙接著說:“我昨天看到你屋子裡有很多書。”
“之前我也看了不少書,你肯定也知道外國那些洋人說的什麼自由戀愛,我還以為你看不上這種媒婆相親,要是不行的話,我……”
看著沈婉越抹越黑,急的都快哭出來的模樣。
陳章笑了笑:“婉婉哪來的那麼多擔心,我把家底都要告訴你了,要是還不放心,我們今天下午就去扯證?”
沈婉捂住胸口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而後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
因為時間漸晚,買的那些東西,陳章都是留了地址,等著搬運工把這些東西送回家。
當天下午。
陳章把沈婉送回家後,自己回了紅星四合院。
剛進前院,就瞧見一群人圍在這裡。
隨即,便是女人的哀嚎聲。
“劉光天和劉光福這兩個白眼狼,把我們母子倆趕出來!”
“蒼天吶,沒這個道理。”
“我們住的好好的,他們就衝進來,那架勢都趕上當年那些人抄家了!”
李玲跌坐在閻家的家門口哭。
三大媽和於莉,兩人都拉不起來她。
看著這場面,閻埠貴連忙讓倆兒子去後院把劉光天劉光福喊過來。
於莉環抱著手站在旁邊,滿臉不善的說道:“李玲,你們老劉家的事,幹嘛到我們家門口哭訴?”
三大媽也很是不解。
她剛買菜回來,就見李玲揹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坐在她家門口。
李玲看向閻埠貴。
“三大爺,之前院裡出事一直都是你們三位大爺管事,一大爺的情況不太好,我公公又好幾天沒回家了。”
“我現在也只能請您來主持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