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章後。
孫科長還是不由的感慨了兩聲。
“小章啊,前些日子,你又給廠裡的機器升級了,孫叔我不是你們這搞器械的不瞭解,但是我知道工人們可都高興壞了。”
陳章:“這沒什麼,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
孫科長點頭,抿了一口茶水,幹了這麼多年的保衛科領導,每次見了陳章卻不知道怎麼說話。
見此,陳章笑了笑開口說道:“孫叔,你是不是想問問今天我們這院又出什麼事,救護車拉走那麼多。”
雖然是問話,不過語氣卻是帶著肯定的。
孫科長點頭,而後又搖頭:“唉,你們這院離廠裡近,從十幾年前開始,在軋鋼廠裡的工人就不少。”
“時不時的出事,今天這事我親自來,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委屈。”
“雖然吧,孫叔知道我這是多此一舉,就小章你這傢伙平日的機靈勁哪能讓自己受了委屈,但還是想過來看看。”
聽著這些話,看著孫科長頭上添的白頭髮,和那很是糾結生怕自己誤會的表情,陳章心裡也劃過幾分暖意。
他心裡清楚,孫科長是打心底裡想為自己好。
於是,陳章開口答道:“孫叔,今天這事還是他們自己鬧得,那小孩當面搶我東西,你知道,我這幹機械工程的下手也沒個輕重。”
“至於其他的,就和我沒什麼關係了,這院裡雜七雜八的事亂的很。”
聽到陳章這話,孫科長先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陳章竟然能直接說出來。
而後,想了想調查出來的事情,黑著臉連聲道:“那叫劉齊的是吧,本來就是個賊娃子,去年開始廠裡就有工人來保衛科報案。”
“抓了幾次,跟泥鰍一樣,猾的很,沒抓住。”
“愣是搶的全是零零碎碎的東西,後來我也不好安排人去抓,就是癩蛤蟆跳腳噁心人的事,你這麼敲打,還是輕了。”
陳章看著越說越激動,差點要站起來的孫科長,不由的笑了笑。
而後見孫科長緊緊盯著自己,長嘆了一口氣。
陳章有些不解,剛想問些什麼。
便見孫科長開口說道:“小章,之前我就和你提過,這院裡亂,你怎麼不帶著彩彩搬出去住,現在娶了媳婦,兩人還住在這裡。”
“現在又出了這事,住這裡糟心事就不斷,要實在沒地方,你孫叔家的院裡也有空房間。”
“我知道,你可能是念舊,想著陳老爺子,但是,日子總是要往前看啊……”
孫科長話密的,陳章就算想插嘴也說不上什麼,只能無奈地笑笑。
陳章身旁的沈婉,見此又給孫科長添了點茶水,笑著開口解釋道:“孫叔,這院裡鬧歸鬧,我們住這裡他們也不敢來我家鬧。”
“而且,陳章他已經在看外頭的房子了。”
聽此,孫科長有些驚訝地看向陳章。
陳章點頭:“孫叔,你就不用太擔心我的事了,這兩天按照院裡這些人的秉性,反而是你保衛科有的忙嘍。”
心裡的大石落地,孫科長也哈哈大笑起來:“這就好,這就好。”
又有的沒的拉了些家常。
直到在閻家出來的保衛科同志,敲響陳章家之後。
孫科長這才離開。
……
當天晚上。
因著劉光福去了醫院。
原本安靜了不少的後院,卻依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到陳章耳中。
往窗外看去。
竟是李玲拎著大包小包往聾老太太的屋頭走去。
身後跟著的是閻解成夫妻和閻解放。
閻解放想到閻解曠回來之後,就又有媳婦又有房子的事情,心裡就很不爽,很是不屑的撇撇嘴。
“就你們出的這餿主意,大晚上讓李玲搬到聾老太太這屋,等到劉光福回來非得鬧死不可。”
閻解成正為不用管閻解曠的事高興,聽到這話之後瞪了閻解放一眼:“老太太這屋,按理來說,劉光齊死了之後本來就是李玲的。”
“不過是劉光福和劉光天這倆不要臉的把人家趕了出去,這怎麼就做錯了,你少說兩句過來幫忙吧。”
屋裡。
陳章和沈婉對視了一眼。
沈婉不解的開口:“今天那位同志不是說,李玲的孩子要送到少管所了,怎麼看著她現在的模樣還挺高興的?”
陳章將窗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