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道:“那就全力尋找當初流放的沈家人”宣晟抬眸看了夜長寒,明明是熱菜偏給他吃出冷盤的感覺來了,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夜長寒瞥了他一眼,“沒什麼想法”淮州也沒什麼線索,如今只能等各處來的訊息了,等了兩日,訊息沒等到,將段空靈與王虛實等到了。王虛實一下車就咋咋呼呼的跑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此時正是早晨,熱天已經到了,清晨正是好覺的時候,龍淵聽得聲音睜開眼,“王虛實來了”宣晟反趴在一旁,睡得迷迷糊糊的,“來了就來了,他這人就這樣,總是咋咋呼呼的,別管他”只有蕭子凌一人迎了出去,“出什麼事了?”王虛實道:“刑部的人死了”“誰死了?”“送卷宗來的那個”宣晟一聽倏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拿過衣裳邊穿邊走,開門奔到王虛實面前,“怎麼回事?”蕭子凌已經對宣晟從龍淵房中出來見怪不怪了,只是這一趟出來,他回去恐怕要被陳貴恨死了。王虛實道:“能不能給我一口水”龍淵剛邁出門檻又轉身回去倒了一杯水,遞給王虛實,王虛實‘咕咚咕咚’喝了之後,才急匆匆的開始說起來這事。兩日前的夜晚,兩人正在驛館歇息,突然聽到又人在喊抓賊,於是慌忙跑出去看,結果就見驛站中,一個身穿刑部差役的男子躺在血泊中,王虛實跑進一看,差役將一枚小小的白玉飾品遞給他,然後說,“送往淮州的卷宗被搶走了,趕緊去稟報蕭大人”淮州?王虛實一聽當即就覺得不對了,於是一路賓士了過來。宣晟看著王虛實拿來的那個白玉飾品,六稜形,雕的十分精緻,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雪花”宣晟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但這是什麼意思?”蕭子凌道:“可能是某個門派的信物”“雪花派?”宣晟問了夜長寒,“你聽過嗎?”夜長寒道:“只聽說過清雪三香”段空靈道:“但清雪三香是個人,並不是門派啊”王虛實喘了幾口氣,又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差役最後也說了一個清,但還沒說完就嚥了氣,我估摸著可能也是要說清雪三香”蕭子凌沒聽過此名,便問道:“清雪三香是誰?”龍淵道:“陵陽段家最傑出的後輩”“也是最神秘的後輩”王虛實這下子不喘氣了,流利的接了話,“這清雪三香是他的名號,除了段家人之外沒人見過他,甚至連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蕭子凌更不懂了,“那這最傑出之名從何而來”宣晟將白玉雪花放在桌上,“因為他一曲能引百鳥來,一言能破心中事,總之特別神奇,就因為他,陵陽一個小地方愣是發展得比州府還熱鬧”“為何?”王虛實道:“這你還不懂嗎,世人都喜歡探聽稀奇事,親見神秘人,都是看他去的,更有甚者直接上門求親了”蕭子凌問道:“這不是不知男女嗎?怎麼求親?”王虛實道:“所以求親的男女都有啊”“這”蕭子凌沒話說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龍淵見王虛實說得這麼起勁,便問他,“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見過他?”宣晟忍不住拆王虛實的老底,“他倒是想見,樂呵呵的跑到陵陽去,結果連段家的門都沒進去,又苦哈哈的跑回來了”蕭子凌有些驚訝,“這麼狂傲”王虛實解釋:“我去沒說名字,只說懂清雪三香,結果就被轟出來了”“活該,奔著別人去的還要裝深沉。”宣晟罵了一句。段空靈聽得好奇,問道:“你為何懂他?”王虛實嘿嘿一笑,滿是自信,“清雪三香,但清雪哪有香,古有詩云,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所有這清雪三香其實說的是梅花”“那為何是三香?”王虛實今日終於找著一個聽他話的人了,很高興的搖頭晃腦說了起來,“ 故事蕭子凌見兩人不吵了,這才開口問道:“那是否派人去陵陽探查一番?”龍淵思考了一會兒,“派人不妥,段家乃隱士大家,若貿然暗查,惹惱了他,得不償失”“那如何是好?”宣晟道:“暗查不行就明查,反正各國前去陵陽的人也不在少數,我們等訊息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一趟陵陽看看究竟”王虛實深表贊同,連忙附和道,“我覺得此法甚好”宣晟斜眼看他,“你是想見清雪三香吧”說著忍不住損他一損,“我們這麼多人,看上誰也看不上你啊”“切”王虛實白了宣晟一眼,對此話很不贊同,“人家超凡脫俗,能和你一樣庸俗,肯定能看上我”說著問了段空靈,“空靈,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