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志跪在大殿中,滿臉憔悴,通紅的眼睛又怒又慟,好像一隻惹毛的獅子,卻又強壓著怒氣,“皇上,貴妃娘娘被宣太子殺害,還請皇上主持公道”龍淵走到大殿中將江誠志扶起來,“愛卿,此事朕一定會徹查的,但貴妃的死與宣太子卻無關聯”江誠志起身的動作一頓,倏地的又跪了下去,朗聲質問:“皇上,貴妃身邊的宮女親眼看見宣太子持劍行兇,怎麼與他無關?”龍淵看著江誠志滿眼的怒火,稍作遲疑才解釋道:“因為他與朕一道去淮州查案了,貴妃遇刺時他並不在京中”江誠志聽著龍淵的話中的維護之意,想起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原本他還有些半信半疑,如今看來,卻是他錯了,不過一樁小小的禁藥案竟值得皇上親自去淮州查案,這分明是暗度陳倉,又想起宮女說宣晟在翊坤宮的所作所為,心中越發氣不過了。 局勢龍淵安撫了他一句,“此事大理寺已經在查了,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愛卿節哀,回去歇著吧”江誠志滿腔怒火無處宣洩,呼吸都變成了火灼得他上唇滾燙滾燙的,低沉的應了一聲,颯颯的出了皇宮。龍淵看著江誠志怒氣衝衝的樣子覺得頭有些疼,正打算去大理寺看看此事的進展,結果陳貴又來了,同樣的一臉黑沉,一進門就質問道:“皇上,敢問皇上這幾個月去了何處?”龍淵心中哀嘆一聲,該來的怎麼都躲不掉,只得實話實說,“去了淮州查案”陳貴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和宣太子一起?”“是”陳貴雖然早就知道了,但聽龍淵親口承認,還是氣得呼嚕呼嚕的,“宣太子乃是重大嫌犯,現在又殺害貴妃,罪無可赦,還請皇上下旨懲罰”龍淵見陳貴氣得眼睛鼓鼓的,好像要掉出來一樣,生怕陳貴氣出點什麼問題來,於是連忙將陳貴扶到椅子上坐下,慢慢的將查到的線索說了。陳貴對龍淵的話還是信的,聽他說完,心中對宣晟的恨意也少了一點。龍淵見陳貴眼睛沒瞪得那麼厲害了,心中半鬆一口氣,連忙轉了話題,“外祖父可有什麼看法?”陳貴想,事有輕重緩急,宣晟暫時算是盟友,且龍淵回京了有他看著宣晟也絕沒有可乘之機,那麼私事就先擱在一旁,便道:“既是為破壞梁宣結盟來的,那麼不是魯國就是齊國,或者兩者都有”龍淵道:“但這沈安是淮州人,段隨又是隱士大家,怎麼會和齊魯扯上關係?”“萬物天如果沒有人相幫,怎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建立起來,還網羅如此多的高手。段隨如果真想隱於山林,斷不會讓清雪三香的名頭這麼響亮”陳貴說著就看了一眼龍淵,心中對宣晟的憤怒又升了一些,這些事龍淵怎麼會不清楚,只是不願面對罷了,當初他就不主張梁宣結盟,因為梁宣一旦結盟勢必打破四國安穩的局面,就算齊魯兩國表面不說,暗地裡的小動作也是少不了的。龍淵眼中的眸光頓時就暗了下去,此事如果查出來真與齊魯有關,恐怕是難善了了。龍淵道:“外祖父,朕還有事要處理,您先回去歇著吧”陳貴知道龍淵要去大理寺,也不阻攔,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一路朝著大理寺而去,然後意料之中的在大理寺門口碰見了前來的龍淵。龍淵看見陳貴稍有些驚訝,很快就想明白了,便一道走了進去。此時大理寺的幾人又在討論怎麼引蛇出洞,聽到差役來說皇上駕到連忙迎了出去。宣晟跑得最快,一臉歡樂的蹦躂著迎了出去,結果就看到了陳貴追債似的蹬著他,外加龍淵一直朝他使眼色,於是走到龍淵面前又拐了個彎,朝陳貴說道:“外祖父,久不見,可安好?”陳貴冷漠的說道:“來此之前倒是尚可”宣晟假裝沒聽懂,依舊微微笑著,“大理寺的血氣是重了些”此時蕭子凌幾人也出來了,沒有一人驚訝,淡定的行了禮。龍淵看著自若的段空靈與夜長寒,心中倒有些詫異了,叫了聲不必多禮,抬腳進了大堂,一邊問道:“可有法子了?”宣晟搶了蕭子凌的話說道:“還在想”龍淵問道:“刑部那邊有什麼線索沒有?”蕭子凌道:“臣回京還未與張大人見過面,尚不知刑部的情況”陳貴一直在京,對刑部的事瞭如指掌,便道:“刑部一直在追查欲三絲的來源,提審了池大人一家,池夫人招供說是一個叫做玉朝的人賣給她的”玉朝?宣晟蹙了蹙眉,這名字可真有意思,“可有畫像?”陳貴道:“沒有,據說那人十分隱秘,與池夫人交涉時一直穿著斗篷,只是看身形聽聲音應當是個男子,另外,刑部又徹查了沈安一家的情況,其實當初沈安有兩個孩子,大的一個叫沈儒,流放的時候七歲,小的未查到姓名,流放的時候五歲,但沈家人在流放途中遇到了襲擊,沈夫人當場死亡,五歲的那個小孩不知去向,當時負責押送的差役為怕擔責,便說他在路上病死了,沈儒在此次的襲擊中被砍斷了一條腿,還瞎了一隻眼”宣晟光是聽著心中都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