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凌道:“夜兄,勞你送王兄回去了”見夜長寒點頭,立馬帶著人去找竹屋。夜長寒揹著王虛實快步追著宣晟回了淮州城,跟著他進了一家醫館。醫館的大夫看見夜長寒很是驚了一驚,這瘟神怎麼又來了?宣晟將龍淵放在床上,“大夫,快過來給他看看”夜長寒將王虛實放在龍淵旁邊,“一起看”大夫看著一臉陰沉站在旁邊的兩人,不由得抹了一把汗,病得這麼重才來看病?伸手為龍淵把脈,摸到手腕冰涼冰涼的,大夫心一沉,怎麼這麼涼?仔細看過之後,又長舒了一口氣,“只是凍傷了,好好養著就行了,沒多大問題”宣晟懷疑的看著他,“都暈過了,還沒多大問題?”大夫見宣晟質疑他,心中不高興,但看宣晟一臉怒氣,周身肅殺之氣蔓延,到底有些怕,語氣也不敢強硬,只說,“的確是凍傷,不過要是養不好很可能留下痛風的後遺症”宣晟聽罷一把揪著大夫的衣領,通紅的眼睛裡全是怒火,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都痛風了,你還說沒多大問題?”大夫被宣晟的神情嚇得眼睛都直了,這太平盛世難道還敢行兇不成?不對,這世道不太平了,聽說皇上都與宣國太子都有不三不四的事情了,現在土匪都光天化日的出來,是不是要打仗了?宣晟見大夫兩眼發直,竟然在神遊,朝他怒喝了一聲,大夫一下子就回神了,看著宣晟連忙說道:“不是,只要好好養著,就不會留下後遺症”宣晟道:“你去找輛馬車來,鋪十層被子”大夫應了一聲,連忙去了,馬車倒是好找,就是十層被子抱得很費勁。宣晟將龍淵抱到馬車中,夜長寒抱著王虛實也跟了上去,大夫看著上車的四人,正在想要不要開口討要醫藥費,就見宣晟朝他看了過來,“你,跟我們一起走”大夫愣了片刻,這是要拉他入夥?他一個好好的良民不當,怎能上山當土匪?於是連忙搖頭後退,剛要關門,就見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劍直橫在他的胸前。大夫心中掙扎了一會兒,最後在心中長長的嘆了口氣,“容我去收拾收拾行李”宣晟忙到現在腦子都是暈的,滿眼充血看出去都是一片血紅,執劍的手微微抖了抖,“快走”大夫生怕宣晟一個不高興將他的小心肝捅破了,連忙點頭,“走走走”跟著宣晟上了馬車。五人在刑司門前停下,宣晟抱著龍淵大步流星的走到後院,一面大聲吩咐,“將屋中的火爐升起來,多生幾個”夜長寒抱著王虛實進來,原話又說了一遍。大夫看著忙活的差役,還在悲傷的想著逃跑的心一下子就頓住了,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土匪將刑司都佔了?段空靈端著菜飯進屋,“五弟,吃點東西吧”宣晟將龍淵小心的放在床上,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覺得眼睛澀得睜都睜不開,只能朝他搖了手,“不必了,我睡醒了在吃”說著脫了衣裳就挨著龍淵躺了下去。段空靈看著兩人一樣蒼白的臉,實在是擔憂,低聲吩咐生火的差役小聲點。火爐很快就升起來了,溫暖的熱氣在房中流轉,段空靈又看了兩人一眼,確定沒什麼問題了才關門出去。宣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不知是誰給蓋了三床被子,壓得他腰痠背痛的,屋中的熱氣肉眼看見,熱得後背直流汗,轉頭一看,龍淵就睡在旁邊,伸手拉掉了兩床被子,然後伸手抱住了龍淵,不安的在他頸間蹭了蹭,有些後怕的喊了一聲,“阿淵”龍淵聽到他的聲音就睜開了眼,拍了他的肩膀,“我在”宣晟抬頭看著他,剛要湊過去,就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宣晟只得坐了起來。段空靈進來看見兩人醒了,叫了差役將飯菜送進來,又叫大夫進來給兩人看了身體。宣晟與龍淵確實餓了,宣晟吃著飯忽然想起一事,抬頭問道:“王虛實怎麼樣了?”段空靈道:“還沒醒,不過大夫看過,說是睡著了,你別擔心”宣晟又問:“老三呢?”段空靈道:“醒了,在房中養傷”“養傷?”宣晟皺眉,“他受傷了?”段空靈道:“凍傷,手腳凍得很嚴重”宣晟點了點頭,又問道:“老蕭回來了嗎?”段空靈道:“回來了,他帶人找到了竹屋,不過只在裡面找到了一具屍體”龍淵聞言滿是疑惑,難道是卡在洞口的那人被凍死了?段空靈道:“據查那人是城中的大夫”龍淵心一頓,肯定是找來為他看病的大夫。段空靈看龍淵的臉色不好,猶豫的說道:“是被人殺死的,一劍致命”龍淵聞言當即就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喊李社進來”差役被龍淵嚇得一愣,連忙應了一聲,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李社就匆匆的進來了,恭敬的行了禮,“宣大人找我何事?”龍淵道:“通知附近的刑司過來協助破案”李社臉色有些訕訕的,這是在斥責他不能破案,卻也沒辦法,只能低沉的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下去。寂冷的後半夜,天空依舊下著雪,潔白的雪花飄灑而下,厚積在地上,突然一道急促的馬蹄在安靜的夜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