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兩人,不覺失笑,“這麼久了老四還是每次都要上當啊”宣晟拉了龍淵的手往屋內走,“阿淵,老三好久沒回來了,我一會兒想去找他”龍淵知道夜長寒監視沈儒,一直在深山中,天寒地凍的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這麼久了沈儒也沒有動作,你去叫老三回來不用守著了”宣晟點了頭,其實他早就覺得夜長寒守在那裡是徒勞無功,奈何王虛實就是不放心。龍淵又問道:“臨近春節了,可想回家去看看?”宣晟道:“等此間事了,咱們一塊回去怎麼樣?”龍淵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他。兩人剛回房說了一會兒話,就聽王虛實急忙敲門說道,“右相又來了”宣晟懊惱的皺著眉,這個陳貴,每次只要龍淵一來,他鐵定要跟來,而且每次找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了。龍淵道:“我只是來大理寺巡查,又沒做什麼”宣晟笑得有些無奈,光是這理由這個月都用了不下二十次了,他倒不怕陳貴為難他,就是單純不想讓龍淵夾在中間為難,便道:“阿淵,要不你暫躲一下,我出去應付一下,他見不到你自然就會回去了”“好”宣晟開門出去,就看見陳貴氣沖沖的走了進來,一看見他就質問道:“皇上呢?”宣晟滿臉不解,“什麼皇上?”陳貴看見他裝模作樣的更是氣憤,“裝什麼傻,還不把皇上交出來”宣晟聽罷一臉恍然,“我明白了,原來皇上又丟了,但這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貼身太監”陳貴懶得和他廢話,繞開他就往屋中而去,宣晟連忙攔住他,“且慢,好歹本宮也是宣國太子,如此這般闖我房間怕是不妥吧”陳貴道:“你如今不過是我梁國在押嫌犯,有什麼不妥”“哎,這話就不對了”宣晟依舊攔住他,“只是嫌犯又不是罪犯,本宮還是宣國太子”“你”陳貴被噎得說不下去,“好好好,既是嫌犯,那老夫就一直守著你,等到皇上回宮了在離開”“行啊”宣晟無所謂的應了一句,去後院品茶賞雪去了,陳貴自然跟在一旁,也跟著品茶賞雪。兩人從上午坐到了下午,甚至還一道吃了午飯,宣晟賞雪都要賞得睡著的時候,陳貴突然站起身,拂袖而去了。宣晟看得驚奇,心想難道是陳家出事了,高高興興的回房,結果走到半道上就聽王虛實說,龍淵回宮了。宣晟氣得踢了走廊上的柱子一大腳,疼得差點抱腳亂竄。天色還早,宣晟便準備去山中找夜長寒去,與王虛實說了一聲,準備了些生活用品,便坐車出了大理寺。到了城郊的山腳,宣晟便獨自一人上了郊野小道,走過幾次,頗有些駕輕就熟之感,半個時辰之後,便瞧見了夜長寒所住的山洞。山洞下方不遠處就是沈儒住的草玄山齋,層層暮靄間山齋也是若隱若現的。此時夜長寒就站在洞口前望著底下的山齋,宣晟幾步走過來,“老三,等我去山齋看過,咱們就一道回去”夜長寒看了他一會兒,沒話可說,點頭進了山洞打點行囊。宣晟走到山齋小院前,院門未關,宣晟還是敲了敲門,茗溪開門出來,看見是宣晟連忙迎了出來,“齊公子,你怎麼來了?”宣晟道:“閒來無事,過來看看你們,樂閒呢?”茗溪接過宣晟手中的包裹,“公子在屋中,我帶您進去吧”“好”宣晟與茗溪一道進了屋,屋中溫熱不已,樂閒正在屋中品茶,清冽的香氣瀰漫於室。茗溪道:“公子,齊公子來了”樂閒抬頭看了宣晟,依舊溫和的朝他笑道:“阿齊,好久不見,來嚐嚐我新泡的茶”宣晟接過茶杯看了看,只見嫩綠的茶葉在杯中微微漾開,一股香氣迎面撲來,將渾身的寒氣悉數驅盡了,宣晟細細品了一口,輕輕笑道:“ 清雪煮茶,鮮美馨香,先苦後甘,好茶好茶”忽而一聲細微的嗚咽聲響起,宣晟舉目看去,只見一厚鋪的小窩中,一隻虎崽扒拉著小被子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跑到了沈儒的腳邊蹭著他的腳踝。沈儒滿眼寵溺的將它抱起來,替它順著毛。宣晟笑道:“這小傢伙都睜眼了啊”沈儒道:“前幾日剛睜”兩人坐了一會兒,宣晟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了,沈儒出門送他,宣晟道:“不必送了,過些天我再來看你”沈儒看著宣晟的身影消失在藹藹的雲霧山林間,久久沒有沒動,懷中的虎崽都凍得嗚咽直叫,直往他懷裡鑽。 除夕時光轉瞬,眨眼間就到了除夕夜,除了留守的差役全都回家團圓去了,蕭子凌因為宣晟幾人便留了下來,只捎了一封信回,對此宣晟還頗過意不去,請他喝了三回酒才作罷。王虛實看著在走廊發呆的宣晟,“怎麼,還沒想出辦法啊?”宣晟瞥了他一眼,“你有辦法?”王虛實誇張的皺著臉,“也不是沒有辦法”宣晟眼睛一下就亮了,“快說”“支開陳貴就行了”宣晟頗覺無奈,“還用你說,關鍵是他天天跟在阿淵身邊,我怎麼支開他”王虛實道:“陳貴雖貴為梁皇的外祖父,但到底不是朝中官員,很多時候他是不宜在場的”宣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