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穩住身形,“我知道”愛過一回,放縱過一回,夠了。宣晟開門出來,看著殿前跪了一夜的百官,語帶不羈的說道:“我只是回來收拾行禮,大家這麼熱情做什麼?”被餘耿介攔著的陳貴,氣得臉都綠了,“宣晟,你”宣晟朝他擺擺手,顧自抬腳走了,強忍著不適走出皇宮,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雖養了半月,但他的內傷根本沒好。皇宮外,一輛馬車正在等他,宣晟抬腳上了車,宣雲齊拿帕子小心的擦了他嘴角沒擦乾淨的血,“你父王會暫留梁國,你不必太過憂心”宣晟望著宣雲齊,眼眶一熱,久憋在心中委屈終於悉數湧出,“父皇,為什麼?”他們不過是相愛而已,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要反對他們?他們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那麼多人都一定要拆散他們?宣雲齊看著宣晟痛苦的模樣,忽的想起了當初他與龍司的事,又何嘗不是萬千世人,無一歡喜,心中深有同感,也知道說什麼都沒用,只能拍了他的背,“小齊,咱們回家吧”宣晟大病了一場,遠在梁國的龍淵也大病了一場,一樣的嚴重,一樣的驚險,拖拖拉拉半年才好了。宣晟回到東宮,眼前所見似乎和一年前一模一樣,什麼都沒變,只是當初那個身懷絕世武功不可一世的太子,如今連門口的守衛都打不過了,當初酷愛出宮玩耍的太子,如今成了一個病秧子,當初天天叫著小霸王的盛名夫子,如今也不知去了何處。什麼都沒變,卻是什麼都變了。他的龍淵也沒有了,靜不下心來的宣太子在養病期間,頭腦都不清醒的情況下,終於完成了此生第一幅畫,上面除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白髮男子,還寫了一句話:從你來,到你走,繁華了我此生年少,只是從此之後,隔著重重山水,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卻再不是我們了。但是他病好了之後,又將那句話給抹了,在畫中留下很濃的一道黑痕。一年之後,龍司從梁國回宣,宣晟接到訊息去城門迎接,久不見,龍司也憔悴了許多,眼中憂慮重重疊疊,不過看見宣晟氣色尚不錯,這才消了些,拍了拍宣晟的肩膀,第一句話便是,“你父皇可好?”宣晟道:“好”其實一點都不好,宣晟天天頹喪,宣雲齊又要操心國事又要操心他,只一年結果比前十年都還要滄桑。龍司瞧見宣晟眼中急切的神色,不待他問,便說:“小淵挺好的,叫你別擔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