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邊寬敞,視野也好,隧叫人趕緊弄一個,不曾想今兒還沒得。”搭鞦韆說起來容易,所需不過幾根木料而已,可就是這幾根好木頭難得,既要筆直好看,又要粗壯雄健,吃得住氣力和風雨侵蝕,牧清寒突然叫人搭,說實在的,這短短几天內就能把合適的木料都蒐羅齊備已經殊為不易……盪鞦韆麼,杜瑕還真沒怎麼想過,但也絕對不討厭。除了恐高的人,這世上能有多少人討厭盪鞦韆呢?、不過她又順著牧清寒的話一回憶,還真是,貌似女子不管出嫁的未嫁的,還真都挺喜歡盪鞦韆的!大祿朝娛樂活動花樣繁多,若說這是無聊所致,實在說不通,思來想去,大約也是跟大部分女子基本都待在家中,內心深處嚮往外面的世界有關吧。因為去不到,所以想站得高些,看的遠些;因為不得自由,所以想體驗一下乘風的感覺……杜瑕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也太過想當然了,反正……盪鞦韆很好玩兒就是了!鄭重跟牧清寒道了謝,兩人又賞了一回花,都覺得可能自己不是那種感情細膩的,於是一致爽快決定去騎馬。騎馬這種事情對杜瑕而言已經是非常尋常的事情了,眼下她卻是對之前周伯說過的馬球念念不忘,就想讓牧清寒教。牧清寒有些犯難,遲疑道:“你當真要學?打馬球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便是精通騎術的騎手也不敢保證一定安然無恙,一旦有個什麼閃失,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危及性命!你哥哥尚且不敢呢。”杜文何止不敢,這幾年越發談之色變,尤其親眼目睹了幾場馬球比賽中有人真的斷胳膊斷腿成了半個廢人之後,越發避如蛇蠍,還得空就想勸牧清寒也放棄。不過就是圖個樂子麼,何苦冒那天大的風險!到時候將自己弄得肢體不全,只能日夜躺在炕上挺屍,卻又圖個甚麼,何苦來哉?若要說打馬球,就好比這個時候最刺激的極限運動之一,危險程度幾乎可跟書生外出遊學並駕齊驅,而多少人求得就是這一份兒獨一無二的刺激!要放棄,談何容易?聽了這話,要說一點兒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杜瑕天生就有點兒冒險精神不說,如今大祿朝的絕大部分娛樂活動也都太過溫和,完全不適合她的口味。就好比那從小吃慣重口味菜餚的人,突然有一天叫她一日三餐清湯寡水,一天兩天還行,時間久了再沒個調劑,簡直能給人逼瘋!現下對杜瑕而言能稱得上調劑的唯有騎馬一項,可大部分情況也只是在城內慢吞吞的遛馬,沒有想象中風馳電掣的預期爽感不說,時候一長還給顛的腰痠背痛,全身肌肉都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