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圍上來,拼命招呼,又展示自己多麼力大無窮能扛挑貨,哪知見這是一整個車隊不說,旁邊還跟著諸多健壯小廝,就知道是富貴人家自帶勞力,紛紛歇了心思,又圍到後頭去了。杜文等人卻都覺得稀罕,只對牧清寒笑道:“令兄當真思慮周全,若不是他,咱們怕不又要忙活。”眾人去守備處稟明身份,一一登記,牧清輝等來往幫忙的也都在內,稍後忙完了回來也要核對人數,這是怕有別有用心的人藉機混進入。若是日後有了什麼官司,也可以根據這日期和人數記得分明的冊子查詢,十分嚴謹。牧清輝長到二十多歲,還是頭一回來這般書香四溢的地界,只覺得自己呼吸間都多了些文雅,又對牧清寒道:“哥哥這回竟是沾了你的光,回頭我與同行們可有的好說了,還不羨慕死他們!”說的眾人都笑了。登記之後,便有專門的負責人帶路,沿途也指點各處,說這裡是何場所,那邊又作何用途,不時穿插各類典故與傳奇,聽得眾人不住驚歎。府學不同諸位學子之前去過的讀書場所,端的大氣端方,書院經多方擴建,佔地數百畝,一應建築都是循著山勢起伏建造,合乎天地之理,中間又有無數花卉、樹木並亭臺樓閣。但見處處是風景,便是耳朵裡也不住的有鳥兒清啼,十分賞心悅目。待七月四日正式開學後,一眾秀才公們便要同這裡頭的諸多師兄們一樣學習君子六藝,便是那:禮、樂、射、御、書、數。帶路人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六藝也在每月考核內容之內,頗佔比重,若是帶累的成績不佳,是廩生的也要抹了去,不是廩生的,怕也要分個甲乙丙丁,重新排班,諸位秀才公,可要留心了。”聽了這話,像杜文、牧清寒、洪清之流早就全面發展的自然不怵,可其餘幾位臉上就不大好了,便是郭遊也微微苦笑。杜文知他樂理、丹青都十分出眾,見狀悄聲問道:“郭兄又有什麼可擔憂的?”郭遊撓撓頭,有些羞赧的說道:“杜兄有所不知,唉,這個,這個,我卻是對騎射之流,實在是唉!”騎射之類,恐怕多半數的書生都不大在行,因此杜文也不以為意,只道:“這也沒什麼難得,原先我也一竅不通,多練練也就罷了,想來我等還是以讀書為重,這些也不過是小眾,只別太看不過去就罷了。”哪知郭遊聽後越發不安:“唉,哪裡有那樣容易,我卻是畏高,這可實在是難煞我了。”杜文聽後一怔,隨即回過神來:怪到一路上他都老老實實窩在馬車裡,自己跟洪清等人都耐不住換著騎馬過癮,唯獨他一人安靜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