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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個事兒,公孫景名聲大噪,一夜之間成了不畏權貴的英雄式人物,許多人甚至為他題詩!卻也將他架在火上烤。只要他留在開封一日,憑一幾之力對抗六公主的事蹟就一日不會消失,也就意味著聖人身上永遠有汙點。上樑不正才下樑歪呢,養出個那樣的閨女,當老子的能好到哪兒去?到底是惜才,前閣老杜文之子,如今的吏部尚書杜笙主動向聖人進言,推薦公孫景出任西望府知府一職。要說聖人對公孫景也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恨的卻是他此事做的毫不留情面,完全沒給皇家緩和的餘地,因此對杜笙的提議也十分難下決斷。西望府知府,若真能成,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合適也最好的結果了。也許在大部分人看來,調任西望府等同流放,此生回京無望,實在是下下之策,可杜笙早在公孫景入京備考之時就曾或明或暗的考察他很多次,對這個晚輩非常推崇,知道他雖出身世家卻是一個能幹實事的人。而且他到底身份敏感,如今又惡了皇家,若再繼續留在開封,以他的性子想熬出頭來,談何容易!倒不如棋行險招,以退為進,直奔西望府。一來剛出任就是個四品知府,乃是多少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達到的高度,不算屈才;二來如今執掌西望府的乃是牧歸崖,他處事公正,不畏強權,絕對是個好相處可信賴的上官。而且如今西望府求賢若渴,現任知府數年前就精力不濟,本人和牧歸崖曾多次上書請求新任知府到任,如今公孫景正好去大展拳腳,豈不是兩全其美?聖人經不住遊說,只好同意。原本他還存著一絲僥倖,覺得公孫景是江南人士,未必會受得了西望府的苦,也許會望而生畏、彎腰低頭什麼的,自己再如此這般操作一番,順勢將人留在京城,也殺殺他的性子。哪隻公孫景一接聖旨,頓時歡天喜地,誠心誠意的進宮謝恩叩頭,當晚就收拾包袱、帶齊了上任公文,馬不停蹄的往這邊來了,只把聖人氣個倒仰,卻又無可奈何。聽牧歸崖說完事情原委之後,白芷久久不能回神,顯然是被這龐大的資訊量震驚的神遊天外了。這些年他們光忙著打仗、活命,差不多已經忘記了原先都城裡的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覺得開封的一切幾乎是另一個世界,自然也沒功夫也沒機會聽什麼公主養面首的桃色新聞。如今開封的資訊就這樣強勢而不容反抗的重新闖入她的生活,這才突然有了一種錯覺,好像兩個分離已久,彼此獨立的世界重新緩慢的融合在了一起。回味許久,白芷才一副無言以對的表情喃喃道:“這六公主,真是叫人不知說什麼好了,該說是個人物麼?”養面首啊,多刺激!牧歸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無法描述,頓了會兒後才神色古怪道:“我以為你最關注的會是新任知府。”哪裡想到竟然是六公主!六公主一介後宮的公主,有什麼值得人注意的呢,他所說過的也不過是養面首的事和公然毆打朝廷大臣的事情。難不成郡主也……牧歸崖用力按了按眉心,覺得最近自己可能實在是太累了,你瞧這都開始胡思亂想了。白芷也知道自己的關注點似乎不大對勁,不禁有點為心中莫名其妙的小激動臉紅,於是忙亡羊補牢道:“林知府可知曉了?”偷偷說一句,她還真是想親眼看看,這位惡名昭彰的六公主究竟是何等張狂人物!牧歸崖非常配合的沒去計較她轉移話題的生硬程度,而是順水推舟的說道:“自然是知道的,聽說劉夫人當場就唸了一聲佛。”說的白芷也笑了,笑完之後又有些無奈。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當年林知府也一不過是個帶兵打仗的副將,因實在無人可用才被迫趕鴨子上架,一步步被推到知府的位子上。本是事從權宜,應付一時之需,哪知這一做就四年多,險些折在這上頭。而那公孫景也不過是想將一生所學用於百姓社稷,好施展自己的抱負,誰知道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斜地裡殺出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六公主,險些將他的前途都毀了……而她和牧歸崖眼下瞧著雖好,一切都順水順舟的發展,可終究遠離故土,親人或陰陽兩隔,或遠在千里之外,此生還不知道有沒有再見一面可能!想到這裡,白芷趕緊停住,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又問新任知府大約什麼時候能到。牧歸崖想了一回,說:“此行路途遙遠,公孫景又是文人,未必經得起顛簸。即便走官道,恐怕也得四十天上下,兩個月也不算慢。”白芷聽後點點頭,暗自在心中計算:如今已是四月初二,聽說公孫景是三月十八就啟程了的,最晚五月中,林大人一家就能得償所願了,只是不知這位新任知府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引得杜伯父這般推崇。作者有話要說:啊,單身狗作者祝大家情人節快樂,汪的一聲哭出來!我要去玩連連看! 牧歸崖倒是很有信心,滿臉期待地說:“杜伯父看人頗準,既然能得他青眼,又不遺餘力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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