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看陳棉,心想著作為女子是不是還要矜持點,可是十幾年來我就跟矜持沒沾什麼邊,現在矜持了,萬一這倆人都跑了,那不是得不償失,我朝陳棉搖搖頭。堅定的向蘇賢汝伸過手,觸到了,那指尖冰涼的像是在極寒之地待過,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點感情,以前的蘇賢汝雖然冷冷的,卻至少還是暖的,我抬頭正好望見他的眼睛。原本充滿笑意的眸子忽然寒光一轉,他嘴角抽動,將手裡那顆心往後面用力一拋,我胸口那裡空嘮嘮的更加徹底,那是我的心嗎,我回頭,陳棉從背後拿出一直藏著的手,笑的跟剛才的蘇賢汝一般,“傻缺,來啊,來拿走你的心。”次奧,你倆在玩我啊。我踉蹌著撲向他,啊,背後好像被人踹了一腳,我面朝下直直的紮了下去,救命!“李兄,李兄醒醒!”柳素用力搖著我的肩膀,就跟篩米糠一樣,“停,停!”我費力的擺擺手,他這才停下,“你再搖下去,我就廢了。”柳素兩眼一瞪,次奧,也不用這麼快鬆手啊,後腦勺落下正好撞到瓷枕上,我跟你無仇無怨,柳素,我這大腦袋怎麼這麼沉。“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要不是大夫說沒事,我肯定要帶你去京城求醫了。”真誇張,不就是睡了兩天兩夜,我揉揉撞疼的地方,身上衣服沒換,俯身一聞,又來了,餿的酸溜溜的。“只睡覺當然不可怕,你見過一個人一邊睡覺一邊大喊大叫,一會大笑一會兒哭的跟什麼似的,掌櫃的都來好幾趟了,說我們影響他生意,沒辦法,我把周圍兩間房子都買了下來,這才給我好臉子,李兄,你這是做了什麼夢,怎麼跟鬧鬼似的。”柳素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似乎我之前的無禮行徑都有了更合理的解釋。總不能真的說我跟鬼一樣飄了兩天兩夜吧,說出來嚇不死他也能嚇死我,這都做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後來我跟他說了李盈盈的事情,也告訴他我住在知府府上,他很是驚訝,不光是他,我也不能相信,這更像走了狗屎運,偏偏砸中我這個不男不女的。他沒再問我香包去哪了,想來他應該知道香包去哪了。“柳兄,其實,你可以高中之後過來帶她遠走高飛,李盈盈是個好人,她一定不會嫌棄你之前有眼無珠的。”我看著同樣一臉回憶往昔的柳素,覺得他跟李盈盈著實令人惋惜,這輩子還沒做過紅娘,如果能成全他們,未嘗不是積德一件。普仁師太不是總教導我,成人之美,天下大成。誰知道,這人跟李盈盈的回答居然如出一轍,什麼狗屁,回不去了,過去就是過去了,我有些鄙夷的看著他,前一刻還是翩翩君子的他,現在在我心裡跟臭狗屎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