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緊咬卻仍舊忍不住溢位聲響,他的腦袋正慢慢移向下方,在那啃咬,努力,我的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半分動彈不得,在這夜色裡,我願意繼續下去。如果這能讓他快樂,關鍵是,我也十分快樂。只是環境太差,時機不好,人物不對,除了情緒,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合適我們兩人的描述了。嗓子幹得厲害,聲音不自覺的沙啞起來,用手滑過他的後背脊樑,他身子一震,隨即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繼而起身,雙手迅速給我整理好衣服,又綁好自己的髮帶,穿好自己上衣。好像剛才的行為,是受了什麼藥物作用,沒錯吧,孟瑤下的不是春-藥,他的自由順暢也不是腦子進水所致。我冷冷看著他在那不知所措,“是你強迫我的。”我說,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知道。”他答道,也沒有拒絕。“還好沒發生什麼事情,要不然我以後怎麼嫁人。”我笑起來,這井裡帶著迴響,笑了幾聲,我覺得有些瘮人,便自覺停住了。他看著我,那眼神我十分熟悉,當年我在普賢寺思過崖病倒,醒來的時候他就這樣看著我的,只是當時他說要帶我下山,可惜還是自己走了。☆、諸葛臥龍來的時候看了我倆許久, 才將麻繩栓到樹上扔下來,我讓蘇賢汝先上去的,因為老狐狸奸詐, 留著我有用,不會不救我,而蘇賢汝不一樣,他們必然都知道蘇賢汝的身份,要不然不會急著趕來京城。這個認識讓我覺得有必要遠離蘇賢汝了, 諸葛臥龍這幾天一直跟著我, 神出鬼沒,我有些弄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直到這天我柳巷的宅子裡來了兩位諸葛大人,他們二人來說實話我並沒有太大吃驚,可是,陳員外是一起的,後面並沒跟著陳棉, 看著他那光滑細膩的圓圓臉,我大約知道, 該說的,今天他們都會告訴我了。陳員外依舊笑眯眯的, 手裡握著兩個圓圓的核桃, 咕嚕咕嚕轉的我心煩意亂, 諸葛青雲和諸葛臥龍對桌而坐,一胖一瘦,一高一矮顯得極其不平衡。低頭給他們倒水的空檔, 我卻發現原來諸葛臥龍的袖口,一直繡著一朵盛開的花,水壺汩汩的冒著水,我盯著那袖口,許是察覺到我有異樣,諸葛臥龍將袖子不著痕跡的蓋了蓋。那是杜若,不是當朝太后最討厭的花嗎,為了光明正大戴上心愛人的花束,不惜遠離京城?難道太后厭惡杜若是因為沐貴妃喜歡此花?我皺了皺眉頭,把水壺放下,三人非常默契的看著我,客隨主便,總得有個先開口的。我清清嗓子,對著陳員外說道,“陳叔,陳棉不在我這,你可以去翠荷書寓找找看,或者去秦將軍府上,仁平郡主那裡,今天實在不湊巧,我這有客人,重要事情相商,要不,你先回去?”陳員外將那兩個核桃放下,又看看諸葛臥龍,嘆了口氣,這才說道,“既然你們兩個都不開口,那我先說了。”老熟人,怪不得。“宋缺,有些事情你也猜了個大概,不用我說你興許都知道了。”“陳叔,猜的歸猜的,你親口說的那才是真的。總不能像有些人那樣,把我推到風口浪尖,跟人到處宣稱我是那滄海遺珠,皇上親生女兒吧,不是皇上的兒子,而是皇上的女兒,這個人的居心,或者說,這幾個人的居心,簡直是壞透了,替人頂包的事,禍及我一個人也好說,我跑就是了,可是,這幾個人的死對頭,偏偏還是個隻手遮天的主,不光要我的命,還要把宋家斬草除根了。陳叔,你說,要是讓我知道這幾個人是誰,應不應該拿把刀把他們砍了,砍了也解不了心頭之恨,怎麼,陳叔,你倒是接著說啊。”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陳員外開了頭,我便知道接下來的話是多麼令人憤怒和咬牙切齒,兩位諸葛大人都不願開口的往事,能會是什麼好事。一個晚上的秉燭夜談,我的眼睛熬成了倆黑圓圈,他們也好不了哪裡去,諸葛青雲跟陳員外體寬,所以腫了點就腫了點,就是眼睛快擠沒了,諸葛臥龍原本滿是褶子的臉現下好看了些許,就是陰沉沉的談不上什麼高興。沐貴妃的七皇子和當今太后的兒子,當即皇上,當年是都看中了周大學士的一雙女兒,全京城有名的雙嬌,不僅樣貌出眾,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大女兒嫁給了七皇子成為七皇子妃,小女兒與當今皇上情投意合,倆人暗結珠胎,在七皇子府被滅門的當天,大周和小周從密道一同跑了出去。諸葛臥龍好歹心裡還有點人性,那猶豫的光景,兩人已經跑出密道口,只是兩個弱女子想要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京城,到他處避禍,談何容易。皇上心思縝密,暗中派了人跟著,半路上卻被認作賊人,大周小周在長陵城界內跑散,小周無意間進了青-樓,憑著才藝美貌聞名一時,為了腹中孩子,她雖然厭惡皇上,卻仍舊嫁給了陳員外,長陵城,無一紕漏。我給他們鼓了鼓掌,那三人面面相覷,卻還是能接著跟我侃侃而談,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在陳棉降生後不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