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登基,之前一直由孝慈太后和譚懷禮把持朝政,先皇崩逝,朝中散亂,多虧這二人勢均力敵,誰也沒想到,譚相肯乖乖放下部分軍權,讓皇上登基。大周的孩子在多年後才被發覺,我們晚了一步,譚懷禮派人先找到了他,告訴他當年所發生的一切以及他的身世,譚懷禮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蘇賢汝跟皇上勢不兩立,有名正言順的方式將其趕下皇位,扶持蘇賢汝登基,然後順理成章讓蘇賢汝禪讓皇位給他。自古皇權,名不正言不順,出師總要有個名號,沒有蘇賢汝,譚懷禮少個正當藉口。他們沒想到蘇賢汝被宋家收養,更沒想到宋家竟然跟陳家一牆之隔。於是,最素人的我,成了他們眼中最合適的替罪羊,是的,很早我便是他們的計劃之一了,只是還沒養大,不好下手。待我跟陳棉上山修行的時候,不光長陵城,濰州,京城,幾乎各地同時流言傳出,皇上有孩子遺留民間,聽說是個女扮男裝養大的,為了避嫌,最早傳出的地方,是我們長陵城。之後又有各種各樣的人物暗中走訪,暗中勾結,可惜一無所獲,可能那個道士說得對,我該在山上待到十八歲,要不然命不久矣。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蘇賢汝告訴了譚懷禮我的身份,畢竟我在長陵城十幾年的男子生活,還是挺成功的,打得了架,罵的過人,追過狗,也被大鵝攆得到處跑,哪家女子也不會像我一樣瘋瘋癲癲。於是由譚相起頭,開始對宋家痛下殺手,找各種理由,宋婉正好撞上,理由又那麼牽強,犯了太后名諱,寫了太后討厭的花卉,這都是哪跟哪啊。他們三人選擇這個時候跟我開誠佈公,一定是因為陳棉遇到什麼不可避免的麻煩,而不是良心發現,要助我宋家一臂之力。我盯著陳員外,他吞吞吐吐的後半截,著實讓我心裡躁動,不好的念頭一閃而過,“陳員外,事到如今,你就明說了吧。”他定了定神,似乎也下了狠心,“好,宋缺,其實那天我騙了你。”我的心咯噔一聲,還強裝鎮定。“哪句話騙了我,給陳棉定親?”我笑笑,嗓子不由得跟著提了起來。“宋婉在牢裡被人毒害,你的爹和娘連同老管家夫婦,全都命喪毒手,宋家,只剩下你一人了。”我聽的猶如五雷轟頂,半天都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我站起身,在屋裡走了幾步,又轉回來,盯著陳員外的眼睛看了半天,又轉過去盯著諸葛臥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