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縱情山水之間,可我那樣做,心裡會一輩子不安。讓我眼睜睜看著母親一人勢單力薄的去報仇,報殺夫之仇,報奪子之恨,報滅門之災,堂堂男兒,我怎麼做的下去。”“你說這麼多,又來這裡,不是自相矛盾嗎,難道你又後悔了,要跟我走?”我試探道,看他面上悽慘,又覺得問出來沒多大意思,頂多就是過來絮叨一陣子,等天亮了,還是陌路之人。“我也知道現在過來只會惹你煩惡,可是,只要我一想到你跟他在一起,心裡便如同燒了一把火,坐立難安,我站在營帳外僅一小會兒,聽到你跟他在裡面說那樣讓人耳紅心跳的話,阿缺,我覺得自己要瘋了,哪怕再聽你說半句話,跟他多待一小會兒,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你頭髮的味道,唇瓣的香甜,你肌膚的滑膩”他越說越無恥,難以想象看上去一本正經,不食煙火的蘇賢汝,竟然大言不慚,厚顏無恥的跟我說這樣的話。他的手摸過我的臉側,我連忙抓住,忍住心跳如雷,寂靜的月色,漆黑的營帳,裡面還有一個醉酒的陳棉。再好聽的情話,都讓人羞澀難當。他不受我的影響,另一隻手緩緩插入我腦後的長髮,扣住後腦勺,眼看那張臉就要靠近,今晚的事情發生太多太緊密,我一時無法承受,於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扇完這一巴掌,我們兩人俱是一愣,偏偏躺在地上那個人好死不死嘟囔了一聲,“阿缺,你真香。”香,香你個大頭鬼。陳棉翻了個身,右腿跨上左腿,枕著自己的胳膊,似乎睡得十分香甜。我轉過頭,蘇賢汝正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我,半天幽幽問道,“阿缺,我不知你們竟這樣親密無間了。”說話的口氣十分委屈,倒顯得我有些做的對不起他了。“沒,千萬別這麼想。你想啊,他已經娶妻成親,正室乃是大魏將軍秦觀之女,秦川,更是大魏的仁平郡主,家世顯赫,郎才女貌,別把我跟他攪和在一起了。”蘇賢汝顯然不接受我這番說詞,他嘴角翹起,眼睛微眯,如玉的容顏平添了些許霜寒,他一隻手挑起我的下巴,不同於陳棉的濃重酒氣,蘇賢汝一如既往的呵氣如蘭,書生之氣,就算他陰險狡詐這樣許久,仍舊難掩本質的芳華。“那你想跟誰攪和在一起,阿缺,看著我的眼睛,仔細跟我說說,你這般急著跟他回京城,是想做什麼,想幫他登基,幫他父親逃脫,母親早就猜到你會這麼做。我讓她承諾不要傷害你,可是,我不能保證你做了這些事之後,她還能聽我的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