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得不到的又眼巴巴的想要搶到手,哪怕是個苦果子,也要任性霸道。夜裡我睡得正好,尋思再有個天蘇賢汝就該回來了,心情也暢快不少。門窗支起,不是老媼,我豎起耳朵,那人從窗戶跳了下來,腳步聲漸漸逼近,原先蘇賢汝去陳棉京城宅子的時候,就是這樣半夜冒著風雪找我的。看這情形,大概就是他回來了,我心裡一陣歡喜,假裝睡著,人影越來越靠近,那人輕輕坐到我床上,好似盯著我看了半天,呼吸慢慢急促起來。他突然伸過手來,想要摸我的臉,我忍住笑,閉著眼睛繼續裝睡。待那雙手擦過我的臉頰,觸感跟蘇賢汝的好似不一樣,沒有蘇賢汝握筆和持劍的薄繭,光滑細嫩,應該是養尊處優之人的手,我心裡暗叫不好,他傾身上來,氣息十分熟悉。除了陳棉,還能有誰。忽的睜開眼睛,一雙手把他推在上頭,再不得下來半分。“陳棉,你要做什麼?!”厲聲喝道,又怕被老媼聽見,只能用神情告訴他我的抵抗與反感。他沒說話,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蓄了水一般,窗戶關著,我聽著外頭好像有人,還不止一個。“傻缺,你還活著。”廢話,難不成大晚上的他見鬼了。“王大娘揭了告示的時候,我還不信,從京城到長陵城有多遠我不知道,累垮了的五匹馬都沒能阻止我日夜兼程的心,傻缺,你竟然真的活著!”我推開他,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警惕道。“陳棉,你可別亂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是你心甘情願替我們宋家平冤,別妄想讓我欠你什麼,再說,國事繁忙,你就這麼跑過來,不怕別人說你美色誤國?”他推開我擋在身前的手,一把將我摟在胸前,哪怕關了門窗,可我還是覺得有風滲入骨髓,冰涼的冷。“陳棉,你別瘋,我警告你,你身後站著的可是仁平郡主,大魏的皇后,你現在跟我拉拉扯扯,就不怕她一怒之下殺了我嗎?”“不怕,她殺不了你,我會護著你,寵著你,買個大宅子養著你,再給你買上幾十個舞姬,咱們閒暇時候喝喝茶,看看美人,傻缺,以前跟你說過的,可你怎麼活著卻不告訴我。”他越摟越緊,我都快要窒息,用力掐了他一把,手臂一鬆,只覺得兩眼發昏,頭髮沉,在我落下最後一個字後,便不省人事了。“陳棉,我可是有夫之婦了,別碰我。”醒來的時候,儘管腦子還是發暈,可我清楚的感覺到,外面都在晃,這不是宋家大床,這是在馬車上,外面人聲傳來,熱鬧非凡,刺眼的白在我睜開眼睛的剎那愈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