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靜的讓我去幹這事。“難怪都叫你傻缺,到時候等我安排。”他眨了兩下眼,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卯時的樣子,我伸了伸腰,胳膊腿的纖細瘦弱,哪裡跟威武有半點關係,宋之書還說我皮糙肉厚,等讓他看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心疼。突然間藏書閣的大門咣噹一聲被踹開,接著就是陳棉那張極度誇張的臉,說悲傷的還帶著些許得意,張口便是,“缺啊,大事不好了。”“怎麼了!”我一聽也忘了身上的疼,只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後面跟著普惠師太,老人家一臉同情,似乎都是對著我的,“小順子昨日過來,順便跟我提了一句,說是宋大善人病倒了,為了不讓你掛心,一直瞞著不告訴你,可是,他都躺了半個月多了,一直不見好轉,如今”“我爹到底怎麼了,快說!”我一把抓住他衣服領子,也顧不得什麼我是男的我是男的之類的話了,宋之書雖然文弱,也不至於生這麼一場大病啊。“聽說情況不太好,普惠師太已經準了你,今日便可下山,你快去換衣服,外面小順子還沒走。”陳棉拖著我,我迷迷糊糊跟著他往外走去,忽然清明,“你是不是假”次奧,那孫子一腳踩在我腳背上,那叫一個疼啊,“彆著急,我領你回去。”說罷,那孫子回頭一臉傷情的對普惠師太道,“師太,同是鄰居,我於心不忍他一人下山,此去還請師太,恩准,弟子送他下山,若宋大善人無事,弟子便安心了。”普惠師太看到我的齜牙咧嘴,卻不知我是被那孫子踩得,只以為我掛心宋之書的病情,一時慌了神,所以趕忙同意了陳棉的要求。坐在車上的時候,我都覺得是一場夢,我們就這樣下山了?☆、小順子回頭看看車篷裡的我們,笑道,“宋少爺幾年不見更加清瘦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難道不應該說少爺我更加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了嗎,那麼多好詞不用,偏偏用清瘦,我撇撇嘴,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兩年多不下山,有點不適應城裡的繁華熱鬧,街邊擺攤的小販,兩邊古樸的作坊,還有各家掌櫃夥計出來攬客的熱情,以及紅花樓上各位姑娘十年如一日的美麗大方。“頭牌換了嗎?怎麼我不認識這個頭戴粉色桃花的女子?”我們上山那年紅花樓最火的還是那李盈盈,怎麼這會子不見蹤影了,那天字號的紅花樓客房,現在已然是這位桃花美人所住,她可不比李盈盈,想當年,李盈盈肌膚賽雪,圓潤光滑,一回眸不知道要勾走多少人的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