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我們,她已經非常知足了。她讓我們不要太難過,以後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謝清豫感覺他在說到最後一個字時,連聲音都在發顫。獨獨這樣的話,讓她心裡更加不好過。如果早一點兒來,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說這些,也沒有了意義。“陸至言,我可以抱你一下嗎?”又沉默許久,謝清豫重新抬起頭來,她溼漉漉的眼仍閃著淚光,小心翼翼問,“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嗎?”站在她面前的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謝清豫嘗試著走上前,離得極近,然後抬起手臂,慎重的將他抱住了。她感覺到他身體輕顫,但沒有推開她。如此難得的一個擁抱,謝清豫沒有任何旖旎心思。她只是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嗅到他身上如松柏一般的氣息,而他的心跳如此強健有力。這樣鮮活,這樣好的一個人……謝清豫想要流淚,又不想要當著他的面情緒崩潰,便鬆開手臂,想要結束這個短暫的擁抱。然而在她意料之外,在她收回手之前,陸至言同樣抬手將她抱住了。他有力的手臂抱住她,他低下頭來,將臉埋在她的肩頸處。謝清豫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抱住她的陸至言也一個字都沒有說,此時此刻,誰都沒有開口。然而無聲無息之中,謝清豫清楚覺察到,有淚水落在她的脖頸,那樣滾燙,幾乎將她的一顆心都灼傷。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看滴滴那個事件,一聲嘆息。希望小天使們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身體健康。今天送40個小紅包,晚安。 心甘情願前一晚酒喝得太多,翌日啟程回長安,離開桐城,謝清豫仍舊感覺到一陣一陣的頭疼。春絮和夏果幫她提前準備一點醒酒的湯水,帶著路上讓她能喝一些緩解這種不舒服。陸雲繡最後留下來在桐城,算是和陸衡互相有個照應,而陸至言也沒有疑問的跟著他們一起回長安。乍看之下,似乎恢復最初的樣子,可到底不同了。因為收到謝澤的來信之後,肖氏病逝,他們在桐城多留了一些日子,因而啟程之後便忙著趕路。投宿客棧的頻率驟降,吃乾糧的次數變多,比來時辛苦好一些。接連趕了七天的路,謝清豫卻一直都躲在馬車裡面不出來。如非更衣方便這樣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會在劉叔、周辛以及陸至言的面前出現。哪怕在客棧,她也不會像過去一樣和大家一起到大堂用飯。誰都看得出來謝清豫的不對勁,然而誰都一言不發、不置一詞。謝清豫更曉得自己這樣子下去不行,可是沒有辦法——她現在沒有辦法面對陸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