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一年時間!
一位金丹生靈就有可能來找他報仇。
金丹和築基之間的差距過於龐大,除非江生能在一年內開闢紫府,否則面對一位金丹生靈必死無疑!
望著天上那輪明月,江生思緒有些雜亂。
哪怕江生自認自己根骨悟性非凡,但修行向來是一點一滴的積累。
若無天大機緣,一年之內他是無法開闢紫府的。
想他十八歲天道築基,修行到築基中期尚且用了一年有餘。
到了築基中期下山遊歷以來,又是兩年多光陰才修行到築基後期。
輕嘆了口氣,江生拋去腦中那些紛亂的思緒,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嘗試一番的。
每增長一絲靈氣,對他來說都會多一絲機遇。
正當江生轉身打算回前殿閉關修行時,忽的駐足。
因為江生餘光瞥見在道觀之外有一團白絨絨的東西混在雪堆之中,若不是他眼尖還真讓那東西給矇混過去了。
“那是.”
江生眯眼打量一番,嘴角不由得多了一絲笑意。
那遮擋青玄觀的流光水幕突然開啟了一個缺口,青衣道人從青玄觀中走出,徑直來到那東西身前。
那東西瑟縮在道觀外的潔白雪堆裡,又是在夜晚,月光映照下根本不顯眼。
江生輕聲說道:“貧道不過閉關區區一載光陰,這青屏山竟然就變得如此熱鬧了。”
“說來貧道還真有些好奇,莫說尋常的築基妖物,便是紫府妖物都不敢來青屏山尋貧道的晦氣。你區區一個練氣的小妖,哪來的膽子在貧道的道場外窺探?”
“嗯?”
這一聲,直接把那小東西給嚇得炸了毛。
下一刻那小東西噴出一團風雪轉身就想跑,卻被一道靈力給禁錮在了原地。
那小東西不斷掙扎著,卻被靈力攝起送到了江生面前。
看著眼前這白絨絨的小東西,江生眼中笑意愈發明顯:“一隻白狐?”
“按理說山中多青狐,一隻練氣期的白狐,是從何而來啊?”
白瑩心情很複雜。
她目前正被一個可怕的道士用靈力提在半空。
她是練氣修為,對方是築基修為,她毫無反抗之力。
一想到可能落得一個被剝皮抽骨的下場,白瑩的身子就抖得和篩糠一樣,就差嚇出幾滴尿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已經閉關了一年多的可怕道人竟然出關了,還偏偏在這天讓她給遇見了,這是什麼鬼運氣?!
想著眼前這個很是好看的道人先是殺了青屏山赫赫有名的虎大王,隨後又殺了太平河裡那誰都不敢招惹的河神老爺,白瑩就感覺這道人身上全是殺氣!
如今,自己也要被殺了嗎?
正當白瑩快要嚇暈過去時,林中忽然又有一道聲音響起:“道長乃是有名的高功賢達,青屏山生靈無不對道長尊敬萬分,還請道長饒了這小傢伙吧。”
聲音柔和,並不綿軟嬌膩,像是一位溫婉大方的大家千金,讓人一聽就心神舒適,彷彿遇到了故交好友。
然而江生眼中的笑意卻是已經散去,隨手撤掉靈力,小白狐跌落在雪地上後忙不迭的跑入林中。
江生望向林中,負手而立,聲音平靜溫和:“貧道雖不敢自認賢達,但也不是什麼惡人,為何要與這小娃置氣?”
“不過貧道尚有一事不解,還需道友解釋清楚。”
“若是奴家解釋不清楚呢?”那聲音再度響起。
江生右手垂下,三尺青鋒現於掌中:“此劍長三尺六寸,通體皂黑,覆繞青蓮,貧道特取名曰青萍。”
“道友可是想試試此劍鋒利否?”
那聲音聽了沉默片刻,幽幽一嘆:“哎。”
一聲輕嘆婉轉動人,讓人只覺得是一位溫婉美人受了委屈,恨不得將其捧在手心裡憐愛。
但江生眼中卻是清明依舊:“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就莫要在貧道面前賣弄了。”
“你還有一息時間。”
聽到江生這赤裸裸的威脅,林中之人終於露面。
那並不是什麼溫婉嬌柔的美人,而是一隻一人大小的青狐。
青狐身邊跟著的,正是那白絨絨的小東西。
只見青狐口吐人言:“奴家青蔓,見過道長。”
“道友知道貧道?”江生問道。
青蔓那雙眸子靈動無比,彷彿真是一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