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今日著實是見識到了市面。
三十年一次的四象之會倒是其次,如此光明正大露面的蓬萊之人卻是少見。
而驚鴻劍的真實身份,眼下也是暴露出來。
驚鴻劍竟然是蓬萊弟子,這可是讓四大宗門和魯國朝廷有些慌亂。
四大宗門是對蓬萊弟子的出現有些猝不及防。
而魯國朝廷卻是真的手足無措。
四大宗門不知道江生曾經做過什麼,魯國朝廷還能不知道嗎?
這位主突然在魯國露面,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但讓魯國朝廷安心的是,江生很快就消失在江湖之上,有見過江生的,說其一路北上,去齊國了。
這個訊息無疑讓魯國朝廷長舒了一口氣。
豐穭,魯國都城。
在那威嚴壯麗、宮殿成林的皇城之中。
黃高寒盯著跪在面前的探子:“江生真走了?”
探子連忙說道:“真走了。根據打探到的訊息,他一直是隱姓埋名,裝作凡人模樣,似乎只是為了遊歷山水。”
“僅有的兩次露面,一次是與那最近聲名鵲起的奔雷快刀林動過了一招;第二次就是在薛城露面。”
黃高寒若有所思:“看來,他還真是路過。”
探子繼續說道:“眼下江生已經去了齊國,而那林動則去了鄭國。”
黃高寒點了點頭:“如此最好。”
“殿下,我等是否要繼續追蹤下去?”探子試探著問道。
黃高寒擺了擺手:“不用。”
“蓬萊弟子也好,他宗弟子也罷,說白了,都是遊歷天下,磨礪道心的。”
“這些人來去匆匆,短不過數月,長不過幾年,又在這魯國待不久,老是盯著他們作甚?”
“隨他們去吧,只要不弄出什麼大動靜來,影響朝廷穩定,就權當看不見。”
黃高寒的意思,實際上也是這濱海七國高層的普遍態度。
無論是蓬萊道宗下山遊歷的弟子,還是東海龍宮出來遊玩的龍子,又或者東域大洲內陸那些大宗門、大王朝出來的天驕。
這些人遊歷四方太過尋常了。
不提他們,就是各國自家的子弟,不也經常喬妝打扮在四處遊歷或者前往他國去開拓眼界嗎?
因此七國高層都是有默契的,這些過江龍畢竟待不久,就任由他們去折騰。
一群最高不過紫府的修士,又能折騰出多大動靜來?
反正這些人只要自己不表露身份,那就裝聾作啞權當看不見。
畢竟各國疆域都極其龐大,東西南北短則數萬裡,長則十數萬裡。
如此龐大的山河之中,生靈無算,就是化神修士都不可能及時掌握這億萬裡江山的情況,又何況
而且裝聾作啞也有裝聾作啞的好處,只要這些過江龍自己不表露身份,哪怕死了,也與各國無關,因為不知者則無罪。
不僅僅是濱海七國如此,整個東域大洲,乃至整個山河大界,都遵循著一些默契的潛規則。
各家都有門人弟子要下山歷練,要去經歷磨難。
培養歸培養,但培養到最後,也是要經歷風雨的。
唯有歷經種種走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天才,中途隕落的,便不是天才。
這是各家道宗聖地都遵循的鐵律。
莫說尋常弟子,就是各家真傳在外面碰上了,兩邊打起來一方隕落那通常也是認栽。
畢竟是真傳之間的較量,輸了就是技不如人。
可如果自家真傳在外遇到了對方老不死的以大欺小,恃強凌弱,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
畢竟他們可以恃強凌弱,己方也可以恃強凌弱。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所以各家都維持著一些不會輕易打破的潛規則。
尤其是對有著上三境坐鎮的大勢力來說,這些潛規則更不會去主動打破。
這份默契,也是維持著山河大界主體穩定的關鍵因素。
黃高寒身為魯國朝廷的親王,化神黃家毋庸置疑的嫡系,他對這些東西頗為熟悉。
比如先前的演武盛會:
鄭荼允下承諾得勝者可以任意提一個要求,江生得勝要求鄭荼履行承諾,但鄭荼就是不兌現承諾,江生也無可奈何,哪怕他是佔理的一方。
畢竟江生沒有表明身份,無人替他出面。
如果江生在鄭國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