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為引得天怒人怨,那他被鄭荼一巴掌拍死也算活該。
哪怕江生最後亮明瞭身份,鄭荼還可以直接聯絡道宗蓬萊。
到時候鄭荼不動手,蓬萊也會清理門戶。
而如果江生亮明瞭身份,自身實力不濟死在演武盛會上,或者死在和別人的鬥法上,蓬萊道宗也不會因此就遷怒鄭國。
因為這是江生自己的因果命數,和鄭國無關,也許和江生要好的部分弟子會前來找回場子,但道宗的高層絕對不會下場。
甚至演武盛會江生得勝之後,鄭荼如果不履行承諾,甚至在江生表明身份之後還試圖以勢壓人,道宗也不會輕易出面。
說到底,江生不過是尋常內門弟子,出門在外種種遭遇俱是歷練,哪怕是被人以勢壓人,這也是你自己的磨難。
畢竟如果每個道宗內門弟子都仗著道宗身份在外肆意妄為,出點事就搬出自己的背景來,那道宗哪怕有真君鎮壓氣運,用不了多久也要衰敗下去。
但如果江生當時非是內門弟子,而是真傳弟子,那其在外一言一行俱是代表道宗本身。
別說鄭荼這個金丹不敢以勢壓人,就是元嬰真人鄭鈞,化神真人鄭章,也不敢對江生怎樣。
哪怕江生惹出天大的事端,也要好好供著,等著把江生交給蓬萊處置,而不是他們自行處置。
這就是真傳與尋常弟子的區別。
當初如果不是江生手裡有一面令牌,鄭鈞真就可以壓下江生的氣勢,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無論是囚禁起來還是禮送出境,都不過是鄭鈞一念之間而已。
但有那面令牌,江生就不再是一個小小的紫府修士,而是蓬萊道宗在外的使者。
魯國朝廷之所以忌憚江生,不是忌憚其道宗弟子身份,而是忌憚江生手裡那面令牌。
誰也不知道眼下江生手裡到底還有沒有那面令牌,因此知道江生離去的訊息後,魯國朝廷是長鬆了一口氣。
尋常歷練的弟子也就罷了,手裡握著一把尚方寶劍來回晃悠,任誰也會頭大。
如今江生走了,他們沒了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那叫一個輕鬆愜意。
山河歷三萬九千八百三十六年夏。
在外遊歷許久的江生,終於回到了熟悉的齊國。
翻雲駒初次踏上齊國的土地,還有些興奮,撒了歡的向前跑著。
江生穩穩坐在翻雲駒背上,任由翻雲駒四處亂跑,眼中滿是笑意。
在外遊歷魏、楚、鄭、魯,繞了一圈又回到齊國,連心境都變得不同了。
“走,回青州。”
唏律律。
翻雲駒長嘶一聲,撒開蹄子向著前方奔去。
青州,東郡青屏山中。
田明安如往常一樣打掃著道觀的衛生。
江生離開的這段時日,田明安就一人在道觀之中生活,偶爾白瑩那小狐狸會來陪陪他。
偶爾田明安也會下山,去見見自己的父母和爺爺。
但多數時間,田明安都是在山中修行。
青屏山青玄觀就彷彿被世間遺忘一般,沒有什麼人會上山來打擾清靜。
青州的三大宗門也好,東郡和周圍幾郡的世家散修也好,都刻意的忽略了青屏山。
因為青玄觀是江生的道場,因此青州各方勢力預設了青屏山的超然世外。
這讓田明安可以安心的做功課和修行。
江生給田明安留下了足夠多的丹藥,別說練氣,就是築基階段的丹藥都不缺。
因此田明安一個人在這山中修行的格外自在,似乎整個青屏山主峰都變成了他一個人的一樣。
時間逐漸來到立秋時節,雖說是立秋,但天依舊炎熱的很,好在山中還算清涼。
這日田明安和往常一樣,清晨早早起來做完功課,便開始打掃道觀。
忽得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起,田明安忽有所感抬頭望去,青袍玉冠的道人正坐在馬背上,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師尊?!”
不少老爺先前都有一些疑惑。
比如江生是蓬萊弟子啊,那麼牛逼的宗門,任由弟子在外被人欺負嗎。
或者為什麼有人明知道江生是蓬萊弟子還敢下手啊,這是不是邏輯亂了,或者無腦小白文啊。
針對這些,這一章裡臨淵給老爺們解釋了,也算是把之前一些坑給填一填。
同時也把後續可能出現的一些東西,提前給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