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目光轉回來,挑著眉尖,好像接下來的話,很難啟齒:“你該怎麼答謝我?”顏舒月:“……”這孩子,不是自己說過,不是為了幫她嗎,怎麼又倒過來要謝禮?唯一能聽到顏舒月吐槽的系統君,也忍不住笑哈哈了:宿主,感覺你好像遇到對手了,沒想到他是這種傲嬌系。鑑於奚夏這麼努力地口是心非的份上,顏舒月也覺得,必須要給他點獎勵才行。纖細的手指散漫而不經心地一勾,微微彎曲兩下,顏舒月的紅唇也隨同這個動作,懶慢地勾起一個弧度,她美得張揚,睫毛天生捲翹,一旦笑起來,眼尾上挑,如彎彎的月牙兒,也勾著人心。離奚夏越來越近。作者有話要說:顏舒月:撩撩小狼狗,快活賽神仙。奚夏:不行不行不行,我要牢記《農夫與蛇》的故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系統君:宿主,又一個男人要被你玩壞了。顏舒月: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嚶嚶嚶。陸則川:……………………………… 謝禮奚夏莫名被這副面孔驚豔到, 想後退一步,同時有點磕磕巴巴地說:“你、你想做什麼?”顏舒月一撩耳邊的頭髮, 露出精緻綿軟的耳垂,整張臉當真是小,脖頸細長, 奚夏的目光不覺就落向了她的頸處。那裡戴著一條精緻的鎖骨鏈,細白的頸, 被襯得更加膚質冰清。她唇紅齒白,眉眼含笑:“當然是給你謝禮啊。你不是要我感謝你嗎?”——好像是這麼回事。口嫌體正直的奚夏, 在她的引誘下,還是蝸牛爬一樣地慢慢往前挪行兩步。可他也怕, 怕顏舒月突然欺負他, 或者是反悔。濃郁的雙眉輕輕一皺,奚夏的口氣略有遲疑:“你要怎麼感謝我?”話音才落,顏舒月已經湊過來, 那麼爛漫的笑容,咫尺間的距離,被越拉越近, 奚夏只來得及做出瞪著眼睛的反應, 一雙紅唇, 便落在他的側臉上, 輕柔地一印。心臟猛烈跳動,奚夏捂著臉,前後左右不過發生了3秒的時間, 僅是3秒的時間,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不敢置信地望著她,奚夏的內心砰砰狂跳,顏舒月順勢露出一個大姐姐般溫柔的笑容,安撫道:“謝禮已經給過你了,以後好孩子就不可以鬧了哦。”好孩子?奚夏瞪了她一眼。果然這個女人只把他當成小孩來看。他明明是一個成年的男人,隨時都可以讓她合法懷孕!……李嬸剛把最後一道菜餚從廚房裡端上餐桌,沒注意客廳裡的兩個孩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奚夏擺著張臉,好像氣鼓鼓的,一路狂奔至門口,鞋帶都來不及系,套上鞋就跑。李嬸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夏夏,飯好了,你跑什麼呀?”門口悠揚著奚夏不悅的聲音:“李嬸,我不吃了,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得先走了!”李嬸更加莫名其妙地看一眼顏舒月:“這孩子,剛剛不是說過,要留下來吃飯的嗎?”顏舒月聳聳肩:“不知道呢,突然就說有事。”李嬸也無奈:“好吧,既然有事的話,就沒辦法了。等下次再約。反正夏夏也從國外回來了,他的父母剛剛複合,以後他就回來跟著家人一起住了。”李嬸望了望她,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小月,既然夏夏已經回來了,你倆感情好,我就放心了。”原本她是真的擔心,不完全擔心顏舒月,更擔心奚夏,畢竟這個孩子,以前被顏舒月欺負得那麼慘過。他這麼大了,個子也不見高,李嬸對著他,總是帶著一點同情。“小月,你沒事的時候,正好可以去隔壁家串串門,夏夏他在國外挺久,一個人生活不容易,他爸媽以前離婚,這孩子一直跟著他爸爸過,小時候母親不在身邊,肯定缺少母愛,現在他爸媽複合了,過去的時光,那是一去不回頭了。”李嬸說到這裡,還覺得可惜,彷彿在說自己孩子的事一樣:“他能回來一趟不容易,估計身邊也沒什麼朋友,正好你也要休養身體,就讓他陪陪你也好。”她也是怕顏舒月一個人悶在家裡無聊,今天看陸則川莫名其妙跑過來,一副想要找她算賬的情景,估計是想來談離婚的事情。顏舒月哭成那樣,終將還是要她殘酷地面對以前不願意面對的事情。李嬸不禁擔憂起來。顏舒月之前說不在乎了,可能都是假象。幸好奚夏那個孩子,為人不錯,懂得要維護顏舒月,也不枉他們兩個人從小青梅竹馬一場。李嬸說完以後,就說:“我先去給太太打電話,問她晚上回不回來吃。回來吃,我就先留點菜下來。”顏舒月勾唇一笑,接下來的日子,她當然會多找找奚夏,多多與他聯絡聯絡感情。顏舒月趕緊嘴上應道:“好呢李嬸,你先去忙吧,我也去看會兒電視。”……夜色降臨,如水般的月光浸潤著大地。顏舒月躺在床上,早已經卸好妝洗過澡,美美地,也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圓床上了。和楚醫生那邊,已經兩天不見,從她正式出院之後,兩個人就沒有再聯絡過。開啟微信,顏舒月摸到備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