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事無不可對人言，那沒有理由不和對方打招呼，”蔣園果斷道，“雖然我能想到若干種‘曾經的初中同學現在裝不認識的’解釋，然而最通俗的一種解釋是，避嫌。這兩人私下估計有往來，為了不讓人發現，因此沒選擇在人多的地方相認。”郗羽盯著面前厚厚一疊日記，半晌後抬起投著看面前的李大教授和蔣園這兩位分析專家，緩緩問：“所以，教授，園姐，你們覺得潘昱民轉賬的物件，是程茵的媽媽？”蔣園斷言道：“八九不離十。說句不好聽的，沒準程茵就是潘昱民的女兒。”“……這個……太誇張了吧，我很懷疑。”郗羽連連搖頭，她覺得蔣園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也許潘昱民也和程茵的母親打了招呼，但潘越沒注意到這點。潘越的日記畢竟是有選擇性的。”李澤文問她：“《哈利·波特和混血王子》又怎麼解釋？”郗羽“啊”了一聲，連忙在潘越的日記裡翻找，終於找到了那段日記。“潘越日記裡說，你正在看英文版的哈利·波特，還是混血王子那一本，他還說‘這本書在我的書包裡呢，看來一班也有人買了英文版’，你覺得是巧合？”郗羽弱弱的解釋：“兩個班同時出現了一本英文版的哈利·波特的機率也是有的。”蔣園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潘昱民出差回來了兩套哈利·波特，送了一套給婚生子潘越，另一套給私生女程茵。這個可能性是不是會更大一些？”“……”郗羽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面對這件事。根據孟冬的說法，程茵喜歡潘越，就算不喜歡對他也很有好感。這算什麼啊？！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嗎？她的表情實在糾結，李澤文也不打算進一步衝擊她的世界觀，轉而問程茵：“你對程茵的背景調查進行了多少了？”“有些進展，但不算太大。她是公眾人物，大部分資訊都廣為人知，要進一步深挖她的生活細節，需要時間。”蔣園說。“把調查重點轉到她的母親身上。”“我已經這麼做了，”蔣園道，“我正在等線人的資訊，晚一點應該有訊息了。”李澤文頷首，算是認可了她的解釋。他思索了一會，問郗羽：“說起來，你母親當年在哪家報社工作？”“在晨報。”“哪個版塊的新聞？”“時政新聞和社會新聞方面的，我記得是這樣的。”郗羽說。李澤文去臥室取出了自己的筆電，放在膝蓋上翻開開機。“你母親的全名？”“……寧辭修。辭海的辭，修飾的修。”蔣園讚許道：“真是個好名字。”郗羽也覺得挺自豪的：“媽媽的名字是我外公取的，我外公是那個年代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