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下,應該很快就有結果。”李澤文把一疊衣物放入行李箱中,又回頭冷靜看了蔣園一眼:“問題在於,犯罪記錄是否還存在。”蔣園攤了攤手:“的確,我的線人也有這樣的擔心。他說,拿到死亡事故的報告不太困難,他已經查出這份報告收錄在派出所的檔案室,最遲後天就可以拿出來。但程若的犯罪記錄就存在一定的困難。你知道的,著名的未成年人犯罪記錄封存制度。”這些年來,國內的司法系統學習美國的傾向很嚴重,這樣的“學習”是好是壞暫且不論,但一個具體的措施就是對未成年犯罪者的保護力度加強。這樣的舉動大體上是無可厚非的,青少年代表著未來,世界上的任何國家對青少年都秉承保護態度。偌大一箇中國,人口眾多,確有有很多年紀輕輕卻誤入歧途的少年,他們犯罪的原因大機率是不懂事和不得已,國家應給他們改正迴歸正途的機會,所以少年犯的記錄保管得相當嚴密。嚴密又指兩方面,比如犯罪的時候不滿十八歲,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的,法律規定對相關犯罪記錄予以封存,這樣的封存不是說笑的,嚴格保密,查詢許可權極高——至少普通警察是絕對查不到的。“如果僅僅是封存著,還是有辦法可以想。問題是,程若死了。”蔣園神色凝重,“根據檔案法,如果沒有特別情況,少年犯的犯罪檔案會在某人死後的十五年就會銷燬。也就是說,如果趙佩茹沒有記錯,程若進了少管所一年半,那今年就是程若犯罪後的第十六年。如果司法機關嚴格執行了檔案法,程若的檔案大機率已經被銷燬了。”李澤文“吧啦”一聲扣上行李箱的蓋子,又設定了密碼鎖。“這件事我來想辦法。”“嗯?”蔣園直眨眼,“什麼辦法?”李澤文的回答是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徐隊長嗎?你好。”和徐雲江見面之後,李澤文兩人互留了聯絡方式——雖然李澤文身邊已經有了蔣園這個極為強力專業的訊息來源,但既然徐雲江承諾“有事可以找我幫忙”,李澤文也不會不使用這個訊息來源,沒有任何人會嫌自己的訊息來源太多。寒暄之後李澤文切入正題:“徐隊長,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你想知道什麼?”李澤文能從電流聲中感覺到徐雲江的輕微愕然。徐雲江的確有些吃驚,他些吃驚於這通電話的速度——距剛才發生的見面才過了僅僅一個小時後就真的請求到了自己門上,顯然,這位大教授託人辦事的效率真是絕頂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