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見到程茵最快的辦法。”郗羽很快的接受了這個設定,覺得還挺合理的:“如果是這樣,那我還要準備禮金吧……國內的婚禮應該是這樣吧,我給多少?”郗羽在國內參加婚禮次數極其有限,滿打滿算只有兩次——頭一次是姐姐結婚,一次是王安安結婚,這兩次完全不具備代表意義,比如王安安就根本不讓她給禮金,反而塞給了她一個金額還不小的伴娘紅包。“跟我一起去婚宴,不需要給禮金。”李澤文知道她在某方面的常識稀少,直接給了答案。“咦?”“他們已經在國外辦過一次婚禮,禮物我已經送過,”李澤文簡單兩句打消她的顧慮,“國內的婚禮主要宴請親朋,總之比你同學王安安的婚禮規模小許多。”“那我稍微放心了一點。”郗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和牛仔褲,再瞧向精美包裝袋裡的裙子,無奈得恨不得穿越時空勒著李澤文脖子不許他買裙子,“這樣的話你可以早點說,我去買便宜的裙子……教授,我沒什麼錢的。”“不用想太多,也不要跟我談錢,裙子不是給你的,借你穿一天。”李澤文打斷她的話,“但你跟我一起參加婚宴,衣服最好不要出錯。”李澤文說這話純粹是安慰郗羽,儘量不給她造成心理上的負擔。實際上李澤文從不受從眾心理的支配,作為一個學富五車、一個月看的書比別人一輩子看的書還多的人,他當然不會被其他人的觀點影響自己的判斷。說真的,郗羽就算穿得破破爛爛地去參加婚宴也無所謂,他不會在乎,更不會覺得沒面子——帶她去買裙子,從頭到尾都是為了他自己的眼睛考慮。盛裝打扮的郗羽是何等模樣,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有興趣。郗羽想了想王安安的那盛大的婚禮現場,深深的覺得李知行和唐宓和唐宓的婚宴,規模可能小一點,但是檔次和格調一定絕對不會低於自家好友的……那麼,穿得正式一點也應該的,至少,不能讓李澤文丟臉吧。“……好吧,我知道了。” 李澤文駕車送郗羽回到自己的公寓樓下,讓郗羽去取她租來的車。下車後,李澤文道:“身份證號告訴我,我讓助理去訂回南都的機票。”“我剛剛也在想這件事,不如我來訂機票?”“我這邊可以拿到優惠價格。”“這樣啊……也好。”郗羽從善如流拿出身份證,又問:“你把你的銀行卡號告訴我,要美國的,我轉賬給你。”大部分人的證件照都不好看,郗羽的倒還不錯,是她出國前拍攝的,看上去和現在沒有什麼差別。李澤文拿出手機拍了照片,隨口道:“過兩天就告訴你。”郗羽抱著自己的挎包和三袋衣服鞋包下了車,李澤文駕車掉了個頭,直接開車去了京大。他不是白白頂著一個政策學院副院長的名頭的,是實打實做事的。京大政策學院的正院長是京大的一名副校長擔任,副校長的本職工作也很繁忙,沒那麼多時間來管理這個新學院的具體事務,最多隻能給一些政策政策上的指導和大方向的規劃,具體的職責由他這個副院長承擔。回國這段一個月時間,他每天的一大半的時間呆在學校裡,上至協調關係,用自己的私人關係邀請世界的著名學者前來授課,下至課程統籌,資料庫的建設,哪怕是客座教授的工作……事無鉅細他幾乎都要過問——新學院開張,不論正副院長都是要上課的,李澤文當然也不例外,他還有門《決策論》的課程要上,課程安排不算緊張,一週只有兩節,他的課件和講義已經齊備,接下來就要委託其他教授代課;除此外,還有一個政治經濟學的峰會要召開,雖然這次會議也已經安排妥當,但總還有一些小細節要磨合。他考慮到他接下來要離開幾天時間,總得去學校把事情安排妥當才可以。郗羽把自己租的福特從車庫裡開出去,又開回租車公司退了車,再回到賓館。房間裡十分安靜,掩著窗簾,半透光。郗羽這幾天疲憊不堪,昨晚在李澤文家也不可能睡得好,此刻把東西一扔,重重撥出一口氣往床上一躺睡了一覺——醒來後才發現已經到了晚上,她積攢了力氣坐起來,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摸出手機慢騰騰的撥出去一個電話。片刻後電話接通,郗羽道:“姐姐,是我。”郗柔正在對著電腦備課時接到了妹妹的電話,姐妹倆總有說不完的話,郗柔也問了郗羽在研究所的面試的情況——天知道郗羽完全把這事兒忘了,打哈哈把這個話題敷衍過去,然後把話題轉到正事上。“查潘越那件事的案卷資料?”郗柔吃驚,“為什麼現在想起這件事?”郗羽對姐姐也沒辦法說假話,只說自己遇到了程茵,想起當年潘越的自殺一案,就想看看案卷。“遇到舊友”和看舊案的資料兩件事其實關聯度不大,但郗柔沒有多說什麼,嘆了口氣後就答應下來。郗柔掛掉電話,坐在梳妝檯前,慢慢梳理著自己的頭髮。黎宇飛擦著頭髮從衛生間走出來,看著老婆抱著手機卻沒玩遊戲,只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