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夠了，不買了，我們回家。” 回去後，夏笙硬拉陳斯嶼上床補覺，她努力熬到他睡著，她才放心入夢。 晚上，在餐廳，夏爸忍不住發來微信。 [除夕記得吃點好的。] 夏笙拍了美食照片先不發。 [沒錢，沒的吃。] 夏爸：[沒錢還不趕緊回來？你爺爺奶奶要罵你了。] 夏笙：[不回來。] 夏爸終於忍不住：[你那對像行不行，不是有錢人嗎，年夜飯不帶你吃頓好的？] [我以為你很能忍，沒想到也不能忍嘛。] 夏笙把照片發過去，全都是高階美食。 [女兒大了，跑了，白養了。]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實在喜歡，認清對方人品的前提下，好好談，不好老是換男朋友。] [老爸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我初戀？] 夏笙叛逆性格深入人心，夏爸夏媽以為她初中就開始談戀愛，完全不信她說的初戀。 搞錯沒有，初中就談戀愛的，明明是池嘉越好不好…… 陳斯嶼沒有限制她，夏笙氣得幹下一瓶紅酒，回到琅雲金榭，整個人暈乎乎的。 她少有地醉了。 “我快醉了，陳斯嶼……” 喝醉酒原來還能提前預判。 “你幹嘛、、給我喝這麼烈的酒？” 陳斯嶼單手扶住她，低頭親走她唇角的酒氣。 “瞭解一下你的酒量。” “今天是你生日、、還是除夕夜、、要跨年，我不能喝醉……” 夏笙有她自己的堅持。她惱怒地拍了拍他，可惜手上沒力氣，拍在他身上更像是調情。 “要泡澡嗎？” 他似乎聽不進她說的，一切都按照他的節奏走。 “要……” “只能泡一小會。” “我要和你、、和我一起洗……” 夏笙動不了腦，現在說的全是心裡話。 陳斯嶼抱著醉鬼，醉鬼嬌乎乎地和他撒嬌，他很難不動情。 “我會忍不住。” “不用……”忍…… 陳斯嶼眸色漸沉：“你說的。” 夏笙點點頭：“嗯、我說的。” …… “全是泡沫……” “不要……” “為什麼……” “嗚嗚……” （刪） “你說什麼、你說你、愛我？” “——！！！” ………… 陳斯嶼當她小朋友。夏笙這樣想。 大年初一，大清早，她在兩人枕頭中間，摸到了一個好厚好厚的紅包。 太厚了，以至於陳斯嶼沒打算藏在她枕頭底下。 她也是頭一回知道，有這麼大的紅包包封。 “正好我今天出去逛街，全給它花光。”一分不留。 陳斯嶼聽到，重新銀行卡給她轉了筆，金額一樣的。 “幹嘛。” “拿現金買東西不方便。” “你不陪我去？” “陪。” “陪還給我轉？” 陳斯嶼什麼都沒說，坐躺在床頭，抱著她，細碎的吻，如春雨落下。 夏笙絲毫沒和他客氣，下午去商場大買特買，犒勞自己。 他有多過分，只有昨天的自己知道。 ………… 過了好幾天年。 夏笙無法無天，而又自由自在。 她在琅雲金榭住的很舒服，但王一凱一直想找她玩，她不好意思再拒絕，連夜拉陳斯嶼回了清水灣。 “別被小孩欺負了。” 陳斯嶼這樣囑咐她。 “怎麼可能，我被欺負？” 當晚，夏笙輸了三百張遊戲卡片，在被窩裡傷心絕望。 王一凱他們算牌厲害，她一個也打不過。 連小孩都會算牌。 夏笙抱住陳斯嶼腰，苦哈哈懇求道：“你明天沒事吧？沒事和我一起去？” 陳斯嶼拒絕了，他給的理由是：“我不欺負小孩。” 夏笙無可奈何，只能單人赴約，一下午，又輸了兩百張。 她是真想哭。 狼狽回家吃晚飯，夏笙從很遠看到，家門口多了一輛車。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她睫毛輕顫，看著兩人上車走了。 夏笙急匆匆，腳步變快，剛還拖著步子，不緊不慢地閒逛，這會直接跑起來了。 她必須要快點見到陳斯嶼。 她認出來了，他們是誰。 陳斯嶼的爸爸，陳辛。 還有他爸爸的情人，邱溦兒。 留了遺書 陳斯嶼沒走，他看到她了。 “不要跑。” 和陳辛見面，他都沒從最高層臺階上走下來，倒是為了她，一步步，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哪能啊，她想快點抱到他。 跑太快了，夏笙吸了冷風，鼻子紅紅的，她牽過他伸來的手，著急詢問：“他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