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沒有夏媽煮解酒湯的本事,不知道自己能為陳斯嶼做些什麼。 她站著,他坐著。 他不俯視她,也依舊高高在上。 她看他一派斯文,就算喝了酒,也一塵不染,心裡不知道起了多少壞心思。 “去睡覺。” 陳斯嶼聲音冷冽,三個字輕輕脫口,也像是磅礴的命令。 “除非你和我一起睡。” 提到睡覺,夏笙總有點反骨在身上。 她看著穿著白襯衫,打著深色領帶,同時擁有成熟男人魅力和不卑不亢少年氣的陳斯嶼,忽然覺得今晚喝酒的,好像是自己。 男色使人頭腦發昏。 她在他旁邊坐下,手撐著沙發,身體偏向他,飛起眼尾,說道:“陳斯嶼,正好你喝酒了,有沒有衝動,和我……” 陳斯嶼沒等她說完,眸色已然黯如黑潭,深不可探。 他眼神尖銳地俯看她。 夏笙一時有點分不清,他到底醉沒醉。 沒醉,怎麼沒兇她,趕她走。 醉了,怎麼眸色那麼深,那麼冷。 她吃不準,但箭已上弦,她一點都不想收回去。 夏笙大膽地去拽他的領帶,想把他拽向自己。 剛一摸上,她忽然感覺口乾舌燥,下意識舔了舔嘴唇,讓本就紅豔的唇色,宛如加塗了一層蜂蜜。 手還沒用上力,夏笙倏地被迫仰起頭。 陳斯嶼一把反掐住她細嫩的脖頸,將她推遠自己。 兩人之間, 又是威脅 身後房門關上。 陳斯嶼黑眸微抬,流溢位徹骨般的寒冷。 她一反往常的大膽勾引,是為了能威脅住他。 陳斯嶼臉上劃過諷意,冷漠著眼,將煙抽的更兇了。 倏地。 沒有任何預兆,那扇關上不久的房門又開啟了—— “陳斯嶼。” 夏笙出來,看見陳斯嶼還在,有一絲慶幸。要他不在,她可能今晚都睡不好了。 “剛那兩句,又是威脅。我知道。” 女孩聲音清澈,不避不藏,似乎想通了什麼。 陳斯嶼抽著煙,一抹眸光微不可察地掠過。 ………… 夏笙回房間,把頭埋在被子裡。 她一貫灑脫,做事說話不想後果,但面對陳斯嶼,她總會想多一點。不止一點,翻來覆去的想,想很多。 他應酬是為了他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