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欲絕才怪!
“有道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你和我都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哪類?花心類?色情類?風流類?她不苟同他的話。
“我們都是享樂主義者,抓住可享的快樂,永遠都不讓自己為難。”
“接下來你不會來個‘酒逢知己千杯少',硬要扯找去喝一杯吧!”
跟他一起出去?她的智商還健在,要是被他那票美女擁護者抓到她還有命嗎?何況……他是那種很容易讓人不知不覺愛上的男人,對他……保持距離,才能策得安全。
“有何不可?五點我到學校去接你下課,然後帶你去吃一餐好的。”
他喜歡她的說法,最好喝到酒酣耳熱,再玩玩“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亂”,舞?和若若跳舞?算了!快快打消這個念頭,他還沒打算讓自己的腳提早報廢。
“可不可以折現?”她試探性地問。
“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她是有一分顏色,就能開起染房的人,要照慣例給她三分顏色,那還得了,跨國際的若若染房組織就要開幕大吉了。
“知道了。”她有氣無力地問答。
唉……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是好是歹都是未來事,誰能防得了、製得住。不如順其自然吧!
愛情是屬於明知界線在哪裡,也要忍不住跨越的麻煩事,何況若若在感情上本就魯鈍得近乎低能,要防?想防?難上加難……
找個星期假日,若若帶著手邊的一疊資料去找水水。走進房屋裡,她就看見耕尉和仲墉面對面在聊天。
“經理好!賀先生好!”若若塗了蜜的嘴向他們打了聲招呼,一張臉笑容多到讓人想作嘔。
“你什麼時候轉性了?變得好有禮貌。”
仲墉的狐狸臉看得若若咬牙切齒,但掛在臉上的假笑容,說什麼也不能拆下來。因為——給薪水的老闆在此。
前天她才為禮貌這回事,被不明不白地扣了一仟塊薪水,儘管大喊冤枉、千呼萬喚,也喚不回她的血汗錢。
為了錢她比曾子更勤快,一日八省吾身。所以她再不能容忍自己有“二過”空間。
“你是託我的福。”
賀耕尉把前天的事簡略說一遍,逗得仲墉捧腹大笑。
“原來,若若是個可以用金錢收買的女人。”仲墉落井下石。
“想收買我嗎?我不介意被你收買。”若若湊上前去偎近仲墉,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說!你打算砸多少錢收買我?”
“你客氣一點,仲墉是別人的老公。”不知怎地,耕尉見到她和別人親熱,就是會忍不住不舒服。這種感覺叫什麼?嫉妒?哼!笑話,在賀耕尉身上找不到這種情緒的。
“我懂——朋友夫不可戲,不過這個朋友不是別人,正好是我的死黨水水,所以有空時就拿來戲一戲無妨啦!”她無所謂地靠躺在仲墉身上。
從廚房端來花茶的水水,不介意地坐到仲墉身側。
“是、是,我早跟仲墉說好了,如果你到三十歲還沒有人要,我們就勉勉強強收你當二房。”水水一面說著,一面靠上仲墉另一邊肩膀,環住她親愛阿娜答的腰。
兩個女人就這樣賴在他身上,旁若無人地聊天說八卦。
“哼!他勉強?我還勉強呢!他是二手貨了,我還是剛上市的原裝貨,搶手得很咧!”若若不滿地戳戳仲墉硬梆梆的胸膛。
美女在抱,仲墉臉上卻只有一臉無可奈何的苦笑。對上耕尉隱忍著不發作的高漲情緒,這兩個坐立不安的男人連一句話也插不上。
“再等幾年,新品上市,你這個乏人問津的原裝貨,也要削價出售了。我家英俊傑秀的仲墉肯收留你,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水水也挑釁地戳戳老公的胸膛。
仲墉差點兒岔開氣,再被這兩個女人輪番戳來戳夫,他早晚要到大醫院掛號。
“去你的!憑我堂堂臺大碩士生,還要拜託別人收留。擔心你自己吧!哪一天被老公休了,找不到孃家可以依靠時,我再勉強蓋一個‘棄婦營'來收容你。”
“等著瞧羅!捨棄我這個超會賺錢的老公,到時看著滿街跑的好男人,都是別人的老公,你就算哭溼三條手帕,天天哀嘆著——‘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娶時'也沒人會理你。”
“是嗎?哪天你這個英挺帥氣的老公的色病又起,左抱一個西施、右抱一個趙飛燕,你拿琵琶在江邊大唱‘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