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
要不是他的爛規定,硬要女職員穿套裝上班,她早把兩腳一跨、穩穩坐中,哪像現在,一手環不住他的水桶腰,搖搖晃晃、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
“抱緊了。”耕尉把公事包放在前面籃子,拉過若若的兩條細胳臂圈住自己,當她的手掌相接後,她的臉貼上他的背。
若若嬌俏的小臉悄悄地泛起潮紅,耕尉的嘴角也悄悄地拉出優雅弧線,他們誰也沒看見誰,彼此的身體親暱地靠著,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往前走。
春風揚起一片高枝殘葉,枯黃的葉片輕輕落在他肩上。
她放開一隻手,取下那片葉子放在鼻間嗅聞,單薄的葉子沾染上他身上淡淡的體香。連一片小小的葉子都會對他動心、都想在他身上停駐,何況是女人這種纖細多思的動物?
有—點點的失落、一點點的多愁善感、這一點點從不顧於甄若若的心情,莫名地闖進她心裡。
愛上這種男人註定要一世沉淪吧!?因為他的心思從不曾在女人身上停駐,送出去的心得不到回饋,是否只能終身哀怨?
既是如此……為什麼總有女人不死心地想當他的最後?為什麼總有女人可以好自信、好自信地認定,自己能擊敗其他,成為他的唯一?
幸好她不是,她不是那種會為他心碎心傷的女人,早在八百年前,她就幫自己把那顆脆弱的心臟包上硬椰子殼,明知道自己傷心不得,她才不會笨到把心拿去任人宰割。
“你在想什麼?”他不習慣她的沉默,從知道世上有這樣一個叫甄若若的女孩起,她就是充滿朝氣活力、嘴巴不曾休息的。
“我今天又趕走了你的一個女朋友,叫蕭緯君的。”甩甩頭,甩掉滿腦子莫名情緒。
“你真大膽,林秘書都不敢得罪她們。說說看,這回你用什麼級的驅離方式?”
若若趕女人的方式可分三等——
第一等的“溫柔級”是針對那些“新鮮人”用的。這類女人賀耕尉還沒對她們產生煩膩感,為了下回的“再聯絡”,若若都會先誇獎她們的美貌一番,然後裝可愛地對她們說:
“××姐姐,經理出去開會,如果他知道你在這邊等他這麼久,一定會很心疼,不如你先回去,我幫你把紙條送到他桌上,讓他一回辦公室,就看到你美麗的字跡,這樣一來他所有的疲勞,都會因你而解。”
第二級是不卑不亢的“公事級”。她會倒來一杯清茶,請女主角在椅子上等,並客客氣氣丟下一句:
“經理出差去了,他會在明天上午進公司,如果你有充裕的時間等他,待會兒我們下班時,麻煩你幫我把門帶下。”
然後,埋首工作,無視於她的存在,假裝她是會客室裡的活動擺飾。
第三級就是讓人扯肝碎心的“奸險級”。這招專門對付那些賀耕尉已經厭煩到極點,卻又死不肯放手的女人。
方法很多不勝細數,因為那些女人早也來、晚也來,出現頻率比電視新聞快報還頻繁,所以要不時發明新招術來應付。
“奸險級的!如果我沒猜錯,你已經對那個溫柔的小白兔厭倦了,不是嗎?”
“佩服你的觀察兒!你用什麼方式讓她傷心欲絕?”趁紅燈休息,他轉身問。
“我說你列醫院做AIDS篩檢。並且十分哀傷的希望她留在你身邊、陪你走完人生最後一段日子,不要像前面幾個女人一樣,一聽到你生病,立刻臉色蒼白轉身就是,無情又無義。”
“你真狠,破壞我的名譽還臉個紅氣不喘。”他笑了,她是他的開心果,有她在,再多的煩心事都會變得好玩又有趣。
“我要不夠狠,哪能幫你擺脫那一堆風流債,難不成我能申請公款,去買 DDT來驅趕掉這堆黏人的蒼蠅嗎?反正你的名聲已經爛到底了,再多爛幾遍,也不會行太大的差別。”她說得理所當然。
“有道理!我真不知道,沒有你我該怎麼辦?”他加強語氣地拍拍他腰間的小手。
“知道我好用了?有沒有感到‘物廉價美'、’賺到了'的喜悅?”她瞠大眼驕傲以對。
“甄若若,你很樂天耶!有沒有事會讓你擔心焦慮,讓你傷心悲愁?”
“多了那些情緒又不會讓自己更好過一點,我幹嘛拿那些悲悲愁愁的來為難自己?”
她不能不樂天啊!因為一傷心,她就會心律不整、一心律不整,就要住進醫院,她又不呆,住醫院要花錢的咧,讓“痛心”再加上“心痛”,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