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你還好嗎?”賀聚武扶著她的肩問,突然不忍把他的計畫付諸實現,但為了兒子的終身幸福,他不得不繼續演下去。
“請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停不了了,真的停不了了……不斷不斷滑落的淚水,為她悲傷的心臟做見證。
他清清喉嚨,轉身對邵紋亭說:
“紋亭,你要仔細聽,這關係著你未來的幸福,必須想清楚後再回答我。你是耕尉親自挑選的新娘,我希望在聽完這個訊息後,你還會願意在短期內和他結婚。”表情十分嚴肅。
“這次的車禍情況非常嚴重,耕尉剛剛開過刀,但尚未脫離險境,醫生說,他的下半身癱瘓了,這輩子想要再站起來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五,而他腦部的血塊雖然已經拿出來丫,但是有沒有影響到他的視神絍,還要等他醒來才會知道:換言之,你未來的丈夫可能是個癱瘓的瞎子。紋亭,你願意和我們一起,為那百分之五的成功機率努力嗎?”
“我……”她退卻了。
賀家的所有親戚全擠過來等她的答案,現在的她比木柵的國王企鵝還紅。
這家“華新醫院”的院長,也是耕尉的堂哥伯墉說話了:“堂叔,你這樣要求太過分了,你不能為了傳宗接代而逼邵小姐犧牲,耕尉的復原機率幾乎是……不可能……”
“我是自私,可是孩子變成這樣子,我自私一點有罪嗎?你不是說你可以幫耕尉做試管嬰兒嗎?為什麼現在又……”賀聚武轉頭求助紋亭。“你願不願意和耕尉舉行婚禮?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你了。”
活到將近六十歲,賀聚武這時才發現自己有演戲細胞,這個歲數去投考演
“堂叔,邵小姐有權利拒絕這種非人道對待,結婚後妻子成了植物人,丈夫都可以訴請離婚,更何況耕尉現在的情形,不此植物人好多少!”當醫生的賀伯墉替自己加重戲分。
“賀伯伯……我真的十分願意為耕尉犧牲,但是我是我父母最疼愛的獨生女兒,他們一定不會同意的,我父母親花那麼多心血把我養大,我不忍心忤逆他們,對不起。但是,我以後一定會常常來看你們。”
話一說完,她如日本女孩一般,對眾人深深一鞠躬,轉身落荒而逃,彷彿在她身後追趕的,是一群八爪章魚怪。
主角跑了,可戲仍得演下去。賀聚武長嘆—聲:“可憐的耕尉,沒有人肯陪你、照顧你一輩子,但是,不管怎樣,爸爸媽媽都不會放棄你。”
“董事長,我願意照顧他。”若若哭得氣若游絲,但仍禁不住激將計,自告奮勇地脫口而小。
“若若,你當真?”賀聚武因為興奮過度,忘記自己的角色是一個傷心欲絕的龍種老人。
她用力地點下頭,表示所言不假。
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的!是好朋友就不會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候,拂袖而去,是好朋友就會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候,給予全力支援,她是他的好朋友啊!早說好的,她當然要留下來陪他走過艱難。
“你知道我替耕尉要的是什麼?是一個妻子,不是一個看護。”他再次確定。
“我知道,你還要請伯墉大哥幫我們做試管嬰兒。”她臉上有著壯烈,但願,賀伯墉的開刀技術此得上他開醫院的手腕。
“若若,你要想清楚,雖然我很感動你這麼愛耕尉,可是,這是一輩子的事,不要倉促做下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一個未曾謀面的中年女子,激動地抱住若若。
賀聚武笑著對她說:“我跟你介紹,她是我的妻子,也就是耕尉的母親、你未來的婆婆。”
“伯母,不會的,我和耕尉早說好要當一輩子的朋友,互相扶持、互相安慰、互相陪伴。”若若吸吸鼻水,反過來安撫她。
“你們這麼說好的?那他為什麼不直接選你當妻子?”兒子是她生的,她卻完全不懂他的心是怎麼想的?
“因為我不夠漂亮、不夠高,家世也不夠好,不有有助鼎鵬的發展。”
果然州此!那是他的口頭禪——“對於女人,我忠於自己。”這話在作祟。織昀、織語同時嘆氣,這條路對若若而言,還長得很,等他醒來,坎坷崎嶇的情路將要在她面前展開。
“這個死小孩,伯墉,你給找把他的腦袋剖開,幫他把腦漿拿出來洗一洗!”
賀聚武下達命令後,轉身對若若說:“等耕尉一醒來,你們就舉行婚禮,伯墉、織昀,你們負責對外發布訊息、準備請帖和宴客事宜,仲墉、水水,你們負責找婚紗攝影,耘尉、織昀,你們負責買新房子、裝潢佈置,我